你是不是生姐姐气了?”秀秀拍了拍她的肩,微笑问她,“没有,中暑是需要好好休息的,我有什么会叫你的,我想睡会。”秀秀听了虞燕飞的话,起身点点头,叮嘱了几句,回凤鸣宫去服侍程君怡了。
秀秀走后,虞燕飞睁开眼睛,她翻过身来,注视着门外,透过窗纸,依稀看到窗前有几只麻雀唱着歌,停落在窗台上。她出神的盯着窗外的麻雀,可麻雀不一会就都飞走了。不经意间,她想起了秀秀刚刚问她的话:“你和殿下什么关系,你是不是喜欢他啊?”我是不是喜欢他?我喜欢尔雅哥吗?虞燕飞在心里不住的问自己,好像这是一道令人难解的算术题一般,盘根错节,找不到头绪。
今日上午自己中暑的情形在她的脑海中一幕幕浮现了出来,陈尔雅当时看到她头晕脸红的样子十分担心,她不知道陈景渊有没有担心,她只知道,陈尔雅上前一把扶住了她,后来,她很冷,开始发抖,那个少年便像保护一朵娇柔的玫瑰一样护着她,为她披上他的长衫。
她记得陈尔雅温暖宽大的怀抱,她记得陈尔雅温润的话语,她记得陈尔雅长衫上那缕淡淡的墨香味,当时她心里在想,如果时间能在这一刻停留该多好,这样,她就能永远依偎在这个少年的怀中,忘记当太医时被揭穿时的屈辱,忘记自己从一个大小姐变成如今的婢女,忘记这两年来遭受的所有不堪和委屈。
虞燕飞想着,不禁拿起了枕边放着的陈尔雅之前为她披上的那件长衫。那是一件软绸对襟长衫,入手的感觉好像一泓清泉流入掌心。虞燕飞伸出纤细的素手,轻轻抚上那件长衫,长衫上绣着金丝滚边,肩上绣有几片墨色的文竹作为装饰,长衫上的墨香若有若无,虞燕飞的脑海中刹那间浮现出陈尔雅俊美清秀的脸庞。
“我陈尔雅与虞姑娘清清白白,怎会毁她名节?”那个不卑不亢,正气凛然的声音再度回荡在她的耳畔,为她,他可以不顾自己靖王的身份,为她,他可以去和自己的皇弟吵架,虞燕飞的心里莫名感动,她想……她要以身相许陈尔雅,为报答他今日之恩。
以身相许?这个想法立马被虞燕飞打消了,她赶紧把那件白色的长衫仍在一旁,好像那是一个烫手山芋一般,伤到了她的手。“殿下是堂堂靖王,我在想什么呢?”虞燕飞喃喃自语,甩了甩脑袋,连忙提醒自己不要乱想。本来想躺下休息一会的,可脑子里都是陈尔雅的样子,她怎么也睡不着,辗转反侧,情窦初开的少女在思念自己的心上人也莫过如此了吧?
陈尔雅回到墨染殿,气愤的一拳打在墙上,他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