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端着蜜桃走入内宫,看到程君怡正对镜梳妆,一张拥有着绝世容颜的脸庞就连上好的胭脂水粉也难以掩盖上面的憔悴,秀秀叹了口气,把蜜桃放在程君怡面前:“娘娘,这是刚从尚食处拿来的蜜桃,您尝尝。”
程君怡把画眉的工具随手扔进奁盒中,瞥了一眼新鲜水灵的蜜桃,摇摇头:“本宫哪有心思品尝?都说每个男子都会为其妻画眉,可煊哥哥从未为本宫画过眉。”说罢,程君怡又看向铜镜里的自己,是的,无论何时,她都在私下唤他煊哥哥,就好像小时候一样,他就是那个跟着父亲读书的男孩,她是那个抱着膝静静在一旁听讲的女孩;昔日的时光还历历在目,可陈煊的温情早已给了那个姓杨的女人。程君怡有时候想,如果没有杨氏女的介入,她和陈煊即使没有民间的一生一世一双人那样的幸福,或许,她也会是陈煊的掌上之宝,受尽帝王宠爱。可是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如果,杨琼妃还是那个受宠的妃子,她还是那个失宠的皇后,她的儿子也得不到陈煊的重视,这一切都无法改变。
秀秀见程君怡还在想着自己那点心事,她不想因为程君怡因为陈煊而跟那个女人较劲,于是把陈尔雅的事告诉了她,程君怡一听到关于陈尔雅的事果然不再伤春悲秋了:“那雅儿现在还好吧?”听秀秀说陈尔雅不小心入住了黑店,连忙询问他的情况,“娘娘你就放心吧,殿下吉人天相,总是能逢凶化吉,这也多亏了他那几个手下,现在殿下没事了,已经回宫。”秀秀甜甜的声音格外惹人喜欢。
“明日,召他入凤鸣宫见我。”程君怡命秀秀去传话,“是,娘娘,奴婢这就去告知殿下。”秀秀缓缓退出了程君怡的内宫,她的背后留下了一声哀长的叹息。
陈尔雅听闻了程君怡召他入宫面见的事,一时间心里格外兴奋,一部分是母子终于可以再次重逢了,经历了这有惊无险的一场意外后,陈尔雅心底的委屈需要找一个人倾诉,另一部分是他终于可以见到日夜思念的心上人了。
陈尔雅把书卷扣在桌案上,起身拿起兵器架上的宝剑,这把剑在青龙剑被收走之后,陪伴了他两个多年头,与他一起经历过各种磨难和艰险,好像朋友一样与他不离不弃,剑柄上那黄色的剑穗柔顺如初,就好像他一直放在心上的那个姑娘的心思一样温柔细腻。陈尔雅顺了一下剑穗的流苏,把剑珍惜的放好,又坐回桌案前,他要为虞燕飞写一封信,他要把这几天想对她说的话都写在信中,毕竟,程君怡的宫里不是两人说话的好地方,但是,能远远的看她一眼,把这封信交到她手上,陈尔雅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