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陈尔雅和陈简心里都很清楚,陈简甚至知道,陈煊有意想立陈治为皇太子,可是丞相程无季定是不会答应的,下面六部的尚书也不会答应,因为自古以来就有立嫡不立长的说法,更何况陈煊是想废长立幼,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可陈煊在心里依旧梦想着完成这件事。
“嗯,听你这么说,局势远比我想象的还要糟。”陈尔雅摇摇头。在路上的时候,陈简告诉他,其实陈煊是不想派陈治来的,但是,陈尔雅作为嫡长子都率军出征了,他作为一个皇子,又是庶出的,不出征实在有点说不过去,所以陈煊也让他来了。
“皇兄,我知道我已经失宠了。”陈尔雅当时在陈简面前,坦然的说出了这句话,似乎失宠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尔雅,不要灰心,一次的失败并不能代表你永远失败,你还有机会。”陈简安慰陈尔雅。他并不是不知道陈尔雅内心深处的伤痛,其实,真正的绝望并不是哭泣,也不是愤怒的大喊大叫,而是说出曾经经历的事表面看似平静,心里却已惊涛骇浪,这才是真正的绝望。
而陈简此刻不确定陈尔雅是不是真的绝望了,他又不知如何去问他,万一他真的已经绝望了,陈简再去问岂不是故意去揭他的伤口?若是没有,陈简问这句话也是多余,他从来就不做没有必要的事,其实他更害怕的是前者吧?
所以,陈简只能默默在背后协助他,鼓励他,帮他寻找更多的机会,去重新获得陈煊的青睐。陈简从小被华良妃劝导在宫廷中应学会明哲保身,最好就是做出一副与世无争的态度来,不参与宫廷斗争等事件,华良妃其实并不受宠,常年处在不大显眼的位置,她的存在与杨琼妃这种受宠的嫔妃来说根本构不成威胁,所以无关紧要,陈简是她的儿子,母妃都不受重视,儿子最多也就是封个王,至于夺嫡之争,除非陈尔雅他们都不存在,否则陈简是没有什么资格参与到这场斗争中去的。
“皇兄,你为什么总是在背后默默相助我?”陈尔雅忍不住问出这句话,陈简长期以来对他的支持,令他有些想不通,经历了这么多艰险,陈尔雅觉得,就算是对自己再好的人,有朝一日说不定也会兵戎相见。
陈简微微一笑:“尔雅,你可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怎么?如今连皇兄也不相信了?虽然我知道,在权力的游戏中从来不存在什么所谓的正义与邪恶,只存在成王败寇之说,但是,琼妃母子的做法实在令我觉得发指,所以,在我陈简的心目中,尔雅即是正义,我只是在伸张正义而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