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渊越听越觉得自己太低估陈尔雅了,他的背后不觉渗出了涔涔冷汗,陈尔雅如此料事如神,在他们面前却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而自己却还不自量力的去和他斗,若是陈尔雅真的出手,怕是十个陈景渊都不是他的对手吧?
“我说的不错吧?”陈尔雅见陈景渊呆愣愣的站在原地,慢慢下了床,“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看陈尔雅过来,陈景渊仿佛在躲避一把杀人的剑一般,一步一步向后退去。
陈尔雅刚下了床,便觉得头有些晕,手臂在微微发抖,伤口还在隐隐作痛,那些蛮人下手实在是太狠了。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他要用气势镇压住陈景渊不可一世的嚣张,他要让他知道,他陈尔雅不是那么容易被他们欺负的。陈尔雅不动声色的扶住旁边的床架缓了缓体力,慢慢移至桌子前,坐到一个圆形檀木墩上。
“很简单,我被阿哥罗生擒的地方正是城南附近,那里是你和陈治驻守的阵地,你们明明可以救我的,可是却站在城楼上看着我被抓,这是你俩串通好的吧?”陈尔雅也不确定他的猜测是否正确,只是,在回宫之后,他猛然想起了自己被抓的地方,才分析出了这样的结果。
陈景渊此时已经慌了阵脚,面对陈尔雅的一句句质问,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不……我们没有串通,这完全是……陈治一个人主张的。”陈景渊结结巴巴的摆着手说,陈尔雅若不是有伤在身,此刻早就过去站在他面前质问他了。
陈尔雅只是看着陈景渊,脸上并没有任何表情,他是在等陈景渊继续说下去,他知道他还有话没有说完。“皇兄!”陈景渊一下跪在陈尔雅面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本来陈景渊就为自己低估了陈尔雅的谋略而感到后悔,再加上他刚刚听到了自己似是被杨琼妃母子利用,付婉妃并非陈尔雅所杀的真相震惊,此刻更加不知所措,完全没有了刚刚来时的嚣张。
“皇兄,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能不能不要把这件事告诉父皇,不然我就没命了。”陈景渊抓着陈尔雅的手,苦苦哀求,“我既没有杀婉妃娘娘,也没有得罪你,你为何要这样对我?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白白害我断了一条手臂,害我蒙冤,害我的同母皇妹去蛮族联姻,这样的罪过,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了结的!”陈尔雅甩开了陈景渊的手,他本来是想探听他与陈治的底细的,他也不希望自己的亲兄弟对自己做出这样的事,可刚刚听到陈景渊的话与自己分析出的答案一字不差时,陈尔雅的心真的凉了。
陈景渊被陈尔雅甩的一下跌坐在地上,他跪着前行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