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是说,陈景渊死了?”杨琼妃不敢置信的说。陈治点点头:“经过他这么一搅和,我们的计划全完了,陈尔雅和袁方都被赦免,在我的极力辩解下,陈景渊被赐死,最后他在朝堂之上自刎了。”杨琼妃听罢,眼前一黑,向后踉跄了几步,扶住太师椅的扶手,跌坐在椅子上。
“母妃,母妃!”陈治看到杨琼妃跌坐在椅子上,忙过去扶住她,“真没想到,这个平时软弱无能的陈尔雅竟然会翻盘?陈景渊的突然背叛一定是他从中搞鬼,不然这颗棋子是不会轻易背叛我们的。”陈治想了想,也觉得杨琼妃说的有道理。
“治儿,陈景渊在这之前有没有去过墨染殿?”杨琼妃情绪缓和下来后,询问陈治。陈治思索片刻,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母妃不说,治儿还没有想到,他去了,听墨染殿那帮嘴碎的太监说在父皇审问我们的前一天,陈景渊去了墨染殿,具体干了什么,太监们只是说,他好像是故意去挑衅陈尔雅的。”
杨琼妃“啪”的一下将手拍在旁边的桌子上:“一定是陈尔雅和他说了什么,这蠢货就信了,然后反过来背叛我们,该死的陈尔雅!”杨琼妃不顾形象,歇斯底里的吼叫了一声,面上精致的妆容此刻有些扭曲。
竖日,朝阳笼罩在碧禧宫之上,宛如给大地披上了一层红纱。今早的太阳不知为何比以往要红,仿佛也是在为陈柔的远嫁而送行,衬托她马车后面的十里红妆。
所有的人都怀着沉重的心情来到宫门前,陈治的心情或许与其他人不同,可他为了掩饰,不得不装得伤心一点。
前面是一队侍卫,他们手执长矛,护送着联姻的公主前往蛮族之地,紧接着,是一辆华丽的马车,马车上镀着一层金,上有华盖,华盖上垂着黄色的流苏,四角有白色的珠翠装饰。马车后面是拉着嫁妆的车夫,红色的箱子里装满了金银珠宝,脂粉钗环,可是,再丰厚的嫁妆,再华丽的马车又如何?她终究是个联姻公主,政治的牺牲品,她的父亲把她许配给了野蛮的蛮王,从此她就要居住在黄沙漫漫的蛮夷之地,长期经受风沙的摧残。
“柔儿,柔儿!”一个悲戚的女声响彻在人群中,大家回头一看,是戴着凤凰步摇的程君怡,她不顾泪水花了妆容,头上的步摇琳琅作响,急急忙忙的奔向马车,好像这样就可以留住陈柔的离去。车夫听到程君怡的喊声,忙停下了马车,下去给皇后行礼。
陈柔撩起大红色的车帘,掀起盖头,看到程君怡不舍的目光,一瞬间,陈柔的眼泪也潸然而下,刚刚十五岁的容颜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