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船,有双人的,也有单人的。
陈尔雅给了虞燕飞几两银子,让她去租一只船来,虞燕飞随便找了附近一户人家,把银子抵押给他们,他们就把船搬出来,这户人家帮虞燕飞把船拖出来,又把划船的桨递给虞燕飞,这才离开。
他们两个上了船,陈尔雅从虞燕飞手里把船桨拿过,准备划船,虞燕飞却拦住了他:“殿下,你是皇子,而且又有伤在身,还是奴婢来划船吧。”陈尔雅犹豫了一下说,“不行,我怎么能让你一个女子划船呢?”
虞燕飞也不管他的反对,直接从陈尔雅手里将船桨接过,她用桨轻轻在水里一划,小船便载着两人离开了对岸:“你啊,就安心养伤吧,你看看你的手,还有你那手臂,真的可以划船吗?你先躺在船上睡一觉,等你醒了,我们就到清灵谷了。”虞燕飞边划船边体贴的对陈尔雅说,微风中,她的笑容是那么清纯美好,陈尔雅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就像在梦中。
凤鸣宫中,程君怡着黄色凤尾长裙,坐于象牙玉榻上品着茶,她今日心情很好,昨晚陈煊竟然派人来让她通知虞燕飞带陈尔雅去疗伤,这说明,陈煊已经解除了对陈尔雅的误会,既然如此,他们母子的出头之日也就不远了。
“娘娘,白姑娘已带到。”太监迈着小碎步,甩了一下手中的拂尘,对程君怡说,“快快有请。”太监应了一声,不一会,一个一身淡绿色素裙的女子走了进来。
白梓歌今日穿了件普通人家女子的衣裙,淡绿色的襦裙衬着人略显英气的容颜有些违和感,三千青丝用木簪盘成了一个发髻,其余青丝披散在背后,已经及腰,白梓歌跪下向程君怡行了礼。
“不必多礼。”程君怡命秀秀将茶端给白梓歌,又让她坐下,白梓歌不明所以,有些受宠若惊,但程君怡执意让她坐下喝茶,她也不能抗命,待把一盏茶饮尽之后,程君怡才开口与她讲话。
“梓歌姑娘,那日多亏了有你来报信,不然靖王如今还在蛮族人的手里。”程君怡早上起来,听秀秀说虞燕飞已经带陈尔雅前往清灵谷之时,就让太监去白府请白梓歌进宫。
“这是民女应该做的,多谢皇后娘娘赏识。”白梓歌连忙从椅子上起来,跪下行礼,“快起来,本宫还没有说完呢。”白梓歌站起来,没有再去坐下,她端端正正站在程君怡面前,好像一棵挺拔的小白杨,没有一点女儿家的娇弱。
“本宫问你,你今年芳龄几许?”白梓歌听罢,如实回答,“回娘娘,民女如今一十有九,一个月之后,是民女二十岁生辰。”程君怡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