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多是和稀泥的话。
老板娘跑进后厨,再出来手里握了把菜刀。
出于生意人的考量,她决定将众人聚到大堂。
客栈死过人没什么,可要是死了人、凶手轻易就跑了,那今后很长一段时间,不会有人敢住她的店。
屋顶上那些人还在,我真担心他们会杀人灭口,想劝老板娘算了,但老板娘紧接着就说‘谁不下来、谁就是心虚、是凶手’。
我们也不是啥良民,眼下不是高调的时候,只能随大流。
小二和厨子一起,搬桌搬椅,在大堂安排好座位,请各屋的客人下来、按桌椅号码对号入座。
桌子上的号码就是房间号码,这样坐、谁是哪个房间的一目了然。
老板娘拿出瓜子、花生、茶水摆在众人桌上,云舟不用再吃炒黄豆,开心地抓起花生剥壳。
他攒上一堆才会吃,大堂里除了他,没人有心情干这个。
与死者睡一张床的人有点魂不守舍,他时不时在身上挠几下,或者是脖子、或者是手臂又或是小腿。
他身体一点事没有,这样的反应纯粹是心理作用,他可能怀疑死者得了什么恶性/传染病。
住客们彼此打量,想找出可疑的人,有的干脆人身攻击,揪着跟自己不对付的人怀疑。
三天来住客中有四个人发生过口角,他们借这个机会找对方的麻烦,彼此怀疑,都说对方是凶手。
四人越吵越凶,眼看就要揪着对方的领子打起来了,老板娘嗷地一嗓子,把他们全震慑住。
“吵什么吵?你们乱起来,让凶手趁机跑了,这责任谁担?老娘的损失谁赔?”老板娘插腰,高八度的嗓音回荡在大堂里,比敲锣还好使。
平时老板娘总用风情万种地语气面对贵客,用尖酸刻薄的态度对待穷客人,现在这猛匪下山的架势,众人还是头回见。
本欲打架的四人,松开对方的衣领,哼哼两声坐回原位。
而有人则在一直盯着昨夜突然出现的女人,问她从哪来、往哪去,姓什么、叫什么,可有夫家?
“奴家姓叶,名凤娘。”女人说话的语气、声调、咬字无一不似琴师的手,拨动人的心弦。
她自称是落风国人,十六岁嫁到盛雨国,可惜夫君早亡,她二十岁便成了寡妇。
因嫁进夫家几年一无所出,被婆婆厌恶、又遭妯娌排挤,夫君一死,她就被赶出家门。
她本想回乡投奔兄长,却得知家乡不久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