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定然能认出此人便是前日在街面上卖火烧的那位汉子。
只见石横站在院门前,犹豫了很久,才轻轻吐了口气,抬手敲响了院门。
咚咚——
不多时,院门打开。
一个面相与石横面容稍有些相似的瘦汉探出头来。
“你要走?”
石岱看着自己弟弟身上用灰布包裹的行囊,脸上闪过一丝担忧。
“以前认识的几个朋友现在在江南那边做起了营生,缺人手,让我去帮忙。”
石横简单的解释了一句,紧接着,又无奈地笑了笑道:“我的好哥哥,你总不能让我这么个汉子天天在街上卖火烧吧?”
石岱看着外面下个不停的秋雨,眉头皱了皱,将他请进了屋,这才埋怨地说道:
“再怎么样卖火烧也是正经营生,好不容易才将你劝回京城来,这才几天啊,你又要去和那些人一起,他们那些人干的能是正经事吗!”
石横拿起旁边的水壶,一口凉水下肚,然后拍着自己胸膛砰砰作响,道:
“如何不是正经事?他们起了个镖局的架子,要的就是你兄弟这种人高马大武艺高强的好手来押镖!”
石岱有些不信:
“你可莫诓我?我记得当初你有几个朋友可是上了城门悬赏令的。”
一提这事,石横眉眼间闪过一抹厉色,沉声道:
“就因为一张赚钱的染布方子,官商勾结,不仅夺了他们的家产,还污了他们的家眷,这几位兄弟本就是响当当的汉子,如此大仇,岂能不报?”
石岱闻言叹气:“那也不用灭人满门吧......”
石横看着老实巴交的兄长,认真说道:
“若有一天,有哪个敢如此对待哥哥,兄弟我也同样会如此!”
石岱怔了怔,笑道:
“咱们住在天子脚下,又是正经人家,哪个胆大包天地敢如此对我?”
说罢,背过身去,轻轻拭了拭眼角,然后在芦席土炕上的旧衾褥内翻了翻,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布包,塞进石横怀里。
“哥哥,你这是做什么?”
石横惊了一惊,连忙将布包推了出去。
石岱却按住了他的手,认真地看着他,郑重道:
“哥哥知道兄弟是有大志向的人,耐不得整日在街面上做卖火烧,哥哥家底不厚,没什么可给你的,这权当是一点心意,兄弟万不可拒绝!”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