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摇头晃脑,昏昏欲睡。
萧流云缓缓呼了口气,平复下有些躁动的气血,神色平淡的站起身来,朝学舍外走去。
出了学舍,外面已然暖阳高照。
微风和煦,从常青柏树林吹来,带着淡淡的香草气息。
身后喧哗声突然响起,萧流云摇头轻轻一笑,独自往国子监大门方向走去。
岂不料刚过琉璃牌坊,迎面就撞见了外出归来的国子监祭酒李守中。
两人相互行礼之后,李守中并未就此离开,而是站在原地犹犹豫豫地看着萧流云。
萧流云笑问道:
“祭酒大人,怎么?本世子出去透透气都不行?”
李守中摇了摇头,拱了拱手,正色道:
“并非此事,下官想要向世子殿下求个情。”
萧流云愣了愣。
求情?什么情?
他思索了片刻,也没有什么头绪,便微微眯了眯眼,沉声道:“祭酒你先说来听听。”
李守中迟疑了片刻,咬牙道:
“前几日荣国府的贾员外找上门来,特地拜托下官代为说情,请世子殿下放过他侄儿贾琏未过门的夫人。”
“贾员外?”
“就是荣国府二房的贾政,现任工部员外郎。”
萧流云眉梢微蹙,贾政他倒是知道,贾家少有的厚道人。
只是,此事不是谈过了吗?
难不成贾赦没告诉他弟弟?
他稍微琢磨了一下,很快便明白过来。
贾赦虽袭了爵,却当不了荣国府的家,心中怨恨,很有可能不会把和萧流云商议的事立马告诉他们。
说不定正打着小算盘,在谋划自己的利益呢!
倒是这贾政还真真是个老实人,兴许是找不到门路,又知道萧流云在国子监念书,急病乱投医竟找到祭酒李守中的头上来了。
萧流云不动声色地看着李守中,问道:
“李大人和贾家很熟?”
李守中拿捏不住他的态度,只得老实回答道:
“小女嫁与贾政长子贾珠为妻,下官与贾政乃是亲家。”
他也是心里发苦,要不是贾政求上门来,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来开这个口的。
国子监祭酒听上去挺威风,其实就是个从四品的小官儿,萧世子乃是超品实权异姓王的独子,就是把他揍了也是白揍......
李守中正自紧张着,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