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诗人听着身边哈维喃喃呓语,转过身来抱住了哈维。
“做噩梦了吗?”女诗人轻轻推了推哈维。
哈维紧皱眉头,缓缓嗯了一声:“常常做噩梦,可是每次醒过来又什么都不记得了。”
女诗人搂着哈维:“以后多想想我,工作也不要太累了,我的稿费很多,足够我们用了,不要再有别的压力,你很辛苦了。”
“明天就是我的生日了,我们在一起的第一个生日,我想好好的过,你给我庆祝,好不好?”女诗人眼眸微抬,看着哈维,轻声说道:“听说香澜山上下雪了,我们一起去看雪,好不好?”
香澜山是距离风海镇二十公里的一处景点,海拔一千五百米,风景秀丽,景色宜人,但也不乏深谷沟壑,险象万分。山上有一种特色植物“澜树”,一年四季都散发着一种奇妙的香味,香澜山一到冬日季节,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下一场大雪,冬日的山间雪景加上空气中四处弥漫的奇特香味,是吸引无数游客乘坐缆车登上香澜山游玩的最大原因,也是香澜山的最大卖点。
哈维深吸一口气,吻了一下女诗人的额头:“我都听你的,有你之后,我一天的状态好过一天,你就是我的希望。”
天还未亮了,哈维闻着女诗人身上淡淡的风信子花香,一股困意席卷而来,慢慢的又睡了过去。
女诗人不准备再睡了,她想着认识哈维以来发生过的种种,以及他说过的话。她坐起身在,披上一件衣服靠在床头,从床头柜中取出纸笔,准备写点什么。她一边写着,偶尔咬咬笔头,偶尔看向哈维。
她知道了很多事情,有哈维说过的,有哈维不知道的。
她打扫卫生时,在哈维的床底下发现了一封信,贴在隔板上,从不打扫卫生的哈维是不会知道这封信的。女诗人想起来洗手间马桶池旁边的碎口,想起了客厅里那一块儿怎么都拖不干净的地板,想起了这个支离破碎的家里仅剩的陈旧家具,糟糕的摆设。
女诗人怔怔的看向哈维,手中的笔放下了,夜里很安静,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以及哈维浅浅的呼噜声。
她该怎么开口才好,要告诉他吗?
她知道的这一切,猜测出的这一切,是真的吗?
哈维能承受住吗?
恍然无措之间,天亮了,一缕微光透光窗台照进了房间,照在了女诗人的脸上。略微的刺眼让女诗人失神,随即目光坚定,她似乎是想明白了应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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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