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不怎么把其它几个里的人放在眼里。从最南边的南平里到最北边的春里,每个里都受过他们的欺负。特别是春里,他们两个里的田地相挨,几乎每年都要发生几次争水、争地的斗殴。
“每斗殴时,北平里往往全里出动,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几百号人,声势浩大。俺记得前年时候,他们甚至将春里的里墙打坏!把春里当时的里长都差点打死!,欺负人的时候全里上阵,备寇的时候却只出十五个人?”
他愤愤不平:“老实说,俺早就不满他们了,只是一直不得借口收拾!一百余户的大里,出的人不如安定诸里?这叫个什么道理!”
荀贞和陈褒两个人的性格有点相似,都是不把喜怒带到脸上,一个总是云淡风轻的,另一个则总是笑嘻嘻的。认识陈褒以来,这还是第一次见他发怒。连陈褒这样好脾气的人都对北平里不满,可见北平里平时在亭中有多不得人心了。
黄忠顺平了喉咙,咳嗽了两下,清了清嗓子,把羹汤放下,说道:“也许他们就是因为自恃人多,所以不肯多出人参与亭部的备寇吧?”
安定诸里,多则五六十户住民,少则如春里才二十余户,如果有强寇来袭,怕是没有能力自保,需要依靠亭中其它里的支援,所以对“备寇”比较积极。而北平里百余户,丁口至少二百多,也许他们认为凭借他们自身的力量就足以抵御寇贼,故此对“备寇”不积极。
繁尚说道:“老黄说的不错,他们就是这么想的。,他们的里长当着俺的面就说了,去年备了几个月的寇,折腾得不行,结果半点都没用上。虽有几股贼人来犯,但都是寥寥几人而已。哪里用得着那么多人‘备寇’?还说要不是看荀君初来,今年他们一个人也不会再出!”
荀贞笑了起来:“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他们了。”
程偃“呸”了一声,放下木椀,捋起袖子,恶狠狠地说道:“荀君,北平里的里长俺知道,那就是一小婢养的!别看他在别人面前嚣张跋扈,不是俺自夸,他却从不敢在俺面前挺腰!,什么也别说了,明儿俺去一趟,瞧瞧他还敢不敢强项嘴硬!”
“这种事儿不能要求,出人备寇本就是自愿,不可勉强。”
“那就这么算了?”程偃睁大眼睛,十分不甘,“他嘴上说是看在‘荀君初来’,其实明明是欺负荀君乍到。落了荀君的脸面,也就是落了俺们的脸面,话传出去,忒不好听!”
荀贞拿着筷箸,轻轻敲了敲椀边,沉吟不语,心中想道:“来到亭部后,我扣押武贵、拒贿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