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宾客们动手,把粮食搬下来,与先前剩下的放在一块儿,尽数堆积在后院的一间屋中。
忙完了,荀贞留他吃饭,他怎么肯?婉言谢绝了,一脸轻松地告辞离去。
陈褒笑道:“冯家今日送粮,必是因为荀君折服高素的缘故。”
杜买也笑道:“冯家的次子向来伶俐,与其父兄不同。今日之事应该是他的主意。”
听陈褒又提起高素,程偃“扑通”一声拜倒在地,以头叩地,把地面撞得“咚咚”响,感激涕零地说道:“要非荀君,程偃夫妻必然分离!荀君大恩,程偃不知该怎么报答!”
“你怎么又来了?快起来,快起来!咱们一个亭舍的人,分甚么彼此?我虽助你,实是为我。若被人传出去,你受高家欺凌,我的面子上也不好看!”
荀贞说的是大实话,但程偃只当他谦虚,两眼一红,泪都流出来了,哽咽说道:“程偃家贫,只是一个粗人,没有别的可报答荀君恩德,唯此一身而已!从此以后,小人的命就是荀君的了!”这是他第二次说出这样的话。
荀贞亲手把他搀起,给他抹去眼泪,笑道:“好男儿有泪不轻弹,不要再做这样小儿女的姿态了。来,来,接着下棋!”
荀贞心道:“祸之福所依,福之祸所伏。我当初决定为程偃出头时,不但没想到事情会解决得这么顺利,而且也没想到解决完了,还会有额外的好处。,此事虽了,只是‘黄氏盗马’到底是真是假?若是真的,该如何处置?”
武贵告密说“黄氏盗马”。最开始,荀贞不信;在繁谭查访到确有陌生人曾在亭中出没后,他信了三分。但因事关重大,且当时有高素的麻烦需要先解决,所以摆出一种轻描淡写的态度,装出不欲彻查的样子。
其实不然。
试想,一桩价值百万、甚至千万的大案有可能会发生在本亭辖区内,荀贞怎么能够若无其事,只当不知呢?
他心中暗自盘算:“黄家上通天听,在不必要的情况下避之为妙。可倘若此案是真的,发生在本亭,我也脱不开干系。该如何处置?。”思来想后,认为还是应该先探查清楚,将此事落实了,然后再说。
当晚吃过饭,他将陈褒、程偃两人叫来屋中,细细吩咐道:“黄氏盗马事关重大,若此事为真,你我都要被牵涉其中,便是旁观亦不能得,不能疏忽大意。繁家兄弟热切功名,欲以此事立功,但是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我以为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先前,我令繁谭暗访亭部,确有外人来过,阿褒,你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