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买不说话,默认了。
“阿褒、阿偃,你们两个呢?”
陈褒心道:“荀君此前吩咐我暗中排查亭中,当时我观其意思,似不欲为此大动干戈。”因顺着荀贞的意思,说道,“俺以为杜君、黄公所言有理。”
程偃不似陈褒机灵,他不知荀贞的心意,干脆地说道:“荀君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情况很明朗了,除了繁家兄弟,余下诸人没一个赞同揭发黄氏的。
荀贞和颜悦色,对繁家兄弟说道:“我不是畏惧黄氏的势力,但是武贵乡间无赖儿一个,若是找到那个‘吴叔’了,或许还会多几分说服力,但现在却只有武贵一人言辞,没有别的证据,便是将他送去县廷,怕也无用,不能给黄家定罪。要不这样,且再等等,看看有没有别的什么变化,若是找着了别的证据,或者抓住了盗马的贼人、得到了口供,咱们再将武贵献上不迟。”
繁家兄弟虽不情愿,但也不得不承认荀贞说的很对。以黄家的势力,只凭武贵一个乡间无赖的证词确实难以定罪,弄不好还会被黄家反咬一口,说是“诬陷”。他们兄弟俩对视一眼,怏怏地说道:“便按荀君所言。”
“适才县吏言道,盗马的贼人有逃入我县的,诸君,这几日需打起精神,不可大意。”荀贞知繁家兄弟心有不甘,笑着说道,“明日又该操练,我与杜君、阿褒都没有空,大繁、小繁,巡视亭部、搜捕贼人的任务就交给你们兄弟!”
繁家兄弟闻言,果然精神立马振作,应道:“诺!”
繁家兄弟的精神虽因此振作,但运气却不太好,连着设点排查、搜捕了两天,除了一些过路的旅人外,连个盗马贼的毛都没有见到。而在第三天下午传来了消息,挨着阳翟的一个亭部抓住了一个贼人。
繁家兄弟闻讯之初,懊恼不已;但在紧接着又听说为捕捉这个贼人该亭部死了两个亭卒后,又不由庆幸。黄忠说道:“多年未见这样的悍贼了!四五人围捕一人,以多击寡,却竟折损其二。,这贼人也太剽悍了,只不知却是怎么被发现的?”
后继的消息接连传来,事情的经过呈现在诸人眼前。
原来是该贼盗马后与同伙分散逃走,在路过该亭时被当地的亭卒发现衣角带血,因盘查询问。此贼暴起伤人,盘查的亭卒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首先被杀,接着是第二个亭卒。连死两人后,当地的亭长、求盗才反应过来,急带人追捕,因此贼悍勇,不能近前,末了用箭矢将之射倒,方才抓住。
繁尚庆幸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