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取出箭矢,拿在手指间,引开弓弦,试了几试。一时间,尽是低沉的“嗡嗡”之声。
“今番要取的这庄子,小陈前天曾混进去过,查看得清楚,庄中有住户二十余,一半是徒附,一半是刘家的宗亲,人虽不少,但是却没甚么壮丁护卫,实在是老天赐给咱们的!做完了这一单,加上前些日沙亭的收成,大家分一分,至少这个冬天能熬过去了。都给我打起精神!”
“诺。”
“等到庄门外,小三、刘四、王五,你们三个人腿脚麻利,先翻过墙去,打开庄门。剩下的人等门开后,便鼓噪着冲进去。刀剑棍棒在前,弓矢在后。若遇到有人反抗,格杀勿论!”
“诺。”
“,王六、小卓,你们各带两人,不必进去,守在庄子前后,一则防止有人逃出,二来提防亭舍、周边里落闻讯前来救援,三则,万一庄子里扎手,一时失利,也好做我们的后援接应。”
被点名的两人答应说道:“是。”
王申吩咐已毕,环顾诸人,加重语气,说道:“来之前,我已经提醒过你们。柏亭不足虑,刘家也不足虑,唯繁阳亭不可小觑,咱们这次虽不是在繁阳亭,但依然万万不可大意,需得小心谨慎。待会儿行事,务必速战速决,不要拖延。”
诸人皆轻声应诺。
“走动时都轻点动作,别露了痕迹。”
风盘田间,低声呼啸。
众人穿行在田野间,一脚高、一脚低,离那庄子越来越近,已经可以看到外边的围墙。但见桑榆环绕之中,围墙不算高大。庄中熄了灯火,黑沉沉的。四周围都是寂静无声。
王申眯眼观瞧,看了片刻,忽然发现个问题,心中犯疑,面上神色一变。
旁边也有人注意到了异处,道声“怪哉”,说道:“小陈,你不是说这庄子里没什么守卫么?但墙角的望楼上怎么有人?”
众人仔细观瞧,可不是么?
又一人说道:“不止一个人。”
诸人面面相觑,暂停下脚步。有人说道:“这,这,。”问王申,“怎么办?”
自为寇贼以来,王申从郏县一路行来,这一年多做下了许多案子,有劫道的、有劫人质的,也有劫庄子的,手下不知杀了多少人,早成悍匪,胆子极大,他哼了声,瞪了跟在身边的那个“小陈”一眼,心道:“回来再找你算账!”握紧了刀柄,恶狠狠说道,“财货就在眼前,便算多了几个护卫,又怎能过门不入?就连那北乡沙亭的求盗都被咱们杀了,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