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被荀贞手刃,他两人早吓得胆裂了。此时此刻,跪仍有血迹的堂上,面对黑衣上还沾有血污的荀贞,哪里还敢再分辨多?只求能得不死,已是万幸了。
荀贞问江禽:“你没有告诉他俩,只要将城门,不放一个铁官徒进城,我就奏请府君免了他们的罪,既往不咎么?”
“给他们了。”
“两位请起,我话算话。只要两位今夜能把城门,不放一人进来,我明日就奏请府君,请他念你们将功赎罪的份儿上,免了你们的罪。”苏家兄弟、夏虽已去了铁官和沈家的私冶,但铁官徒与沈家的铁工究竟有没有出来,如果出来了,究竟能不能被夏等拦下,还是未知数。今夜仍还需要这两个县丞、尉出力守城。
县丞、尉捣头如蒜,道:“是,是。多谢椽部恩德。下吏必将城门!不放一人进来。”
“你两位请去罢。,君卿,你去院里叫高家兄弟不要再调笑那几个妇人了。几个子,何足挂齿!吩咐他俩各带队,协助丞、尉城门。”荀贞到这里,扭脸问戏志才,“志才,里的百姓还里外么?回来了没有?”
“因不知院内的具体情况,我进院时,没有通知他们回来。”
“君卿,告诉高家兄弟,叫他两人顺便召里中百姓归家。里外若还有其它里的百姓聚集,也都叫他们回去罢。”
许仲应诺。
县丞、县尉辞别退出。高家兄弟得了命令,招呼队人马,与之一起去了。
夜到此时,将近两。
荀贞坐回榻上,趁着这会儿堂上人少,清净,教宣康取来笔墨纸砚,把给阴修的奏写了。
开篇起头,依照奏的格式写道:“北部督邮贞叩头死罪敢言之”,另起一行,先简略地讲了一下国叕辞官事,随后,详细地描述了一遍沈驯如何聚众顽抗,如何擅调铁官徒诸事,末了写道:“贞忧百姓,恐前汉申屠圣、苏令事复现今日,遂犯险入沈宅,劝驯收令,驯不听,不得已,杀其於座上。无令而擅杀大臣,自知有罪,伏惟请明府严刑”。又后边简述了下县丞尉守城的功劳。后又依再次写了“敢言之”三字。取出官印,盖上边。吹干墨汁,交给宣康封,只等天亮就遣人快马送去郡府。
他办完这事儿,思忖片刻,自觉该处理的大多已处理了,只剩下一件未办,长身而起,招呼返回堂上的许仲,道:“君卿,去把沈家人也全都赶去前院,和那些铁官徒待一块儿。分出两队人他们,剩下的人全都给我捋起袖子,准备干活!”
堂上诸人讶然:“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