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言。”他决定先搞清杜佑的意思,再为沈家人话。不管怎么,既然答应沈家人了,不能言而无信,怎么也得为他们争取一下。
杜佑道:“府君‘武健严酷,未若礼让化之;使民惧死,未若令民乐’。下深以为然。诚如卿言,沈家人既非首恶,又沈驯死后就弃械认罪,下和郭君商议了一下,决定就按卿之意见,从轻发落。卿可?”
荀贞越发莫名其妙,既然决定按他的建议办,还这事儿作甚?他心道:“他只了他和郭俊同意,没张仲。难道是张仲不愿?”问道,“可是张君那里?”
“啊?不是,不是。下和郭君虽还未将这个决定告与张君,但张君宅心仁厚,必是不会反对的。”
“那?”
杜佑一改刚才的侃侃而谈,吞吞吐吐起来,道:“张君不但宅心仁厚,而且清白谨慎。”
荀贞等他往下,他却不了,拍了拍手,门外进来一人。
荀贞认得,是路上随从杜佑车旁的那个吏。
只见这吏手上托了个木盘,不知盛了些甚么事物,垒得高高的,上边盖了层绸布。吏躬身弯腰,把木盘放荀贞面前的案几上,恭恭敬敬地倒退出去。荀贞问道:“这是?”
杜佑打个哈哈,道:“卿请撩开观。”
荀贞撩起绸布,金光闪眼,定睛一,是五个金饼。
杜佑道:“明日卿将出城,依照风俗,下与郭君该为卿祖道,饯行相送,奈何公案身,怕是不得有空。先把程仪奉上,望卿笑纳。”祖道,“祖”即路神,凡远行,通常都要先祭祀路神,称为祖道。
荀贞金饼,再杜佑,心道:“程仪通常十钱、百钱。我前离颍阴去阳翟,以公达、伯旗(荀祈)、仲仁(荀成)之亲,尚不过只各送我百钱,文聘家富,又感我之恩,故送了一块金饼,已是太多。我与这杜佑、郭俊并不相熟,他两人怎就送我五块金饼?”
杜佑又道:“漆盘太,盛物有限。此五金之外,另有箱中百金,下放了室外廊中。卿若不弃,下就告辞了。”
荀贞险些笑出声来。若只五金,他还有些犯疑;一百零五金,这暗示也太明显了。
他已猜出,这些金饼必是沈家之物,杜佑刚才无缘无故地又提起沈家人,想来也只是为此找个引子。他心道:“钱财动人眼。不是我一人上了沈家的家产啊!杜佑和郭俊也定是想从中捞上一笔,又怕我知沈家财货的底细,故送来了这百余金饼,分润於我。也难怪,沈家金山银海,只要是个人,到了怕都会心动。”假意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