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的关系越来越亲近,荀贞休沐时,他常会放下课业,陪伴荀贞左右。昨天,他就跟着荀贞在西乡打了半天的猎。
“我辞官了。”
“辞官?”大约是与荀贞相处得久了,受荀贞的影响,文聘的性子比原先稳重了许多,但此时骤闻荀贞辞官之言,也顾不上稳重了,撑大眼,不可思议地问道,“怎么辞官了?为什么?”
可能是一路的疾驰开阔了心胸,也可能是因为想了一路的陈氏女,比起辞官前的落寞感怀,荀贞这会儿的心情很好,他开玩笑地说道:“‘呐,做人呢,最重要的是开心’。在郡朝里边做的不开心,所以就辞官了。”
只可惜,他的这个玩笑太超越时代,他学的港台腔也不像,听入文聘的耳中完全是鸡同鸭讲。
文聘也知他的那个远亲文太守对荀贞不太待见,不安地说道:“是因为府君么?荀君,要不,我给家父写封信,请他。”
“请他什么?仲业,你看我像是个蝇营狗苟的小人么?”
“聘虽年少,亦知英雄。君英姿勃发,雄杰是也。聘素慕君之为人行事,君怎可能会是小人!”
“这就是了。吾辈丈夫岂能为五斗米折腰!区区北部督邮,百石小吏,既然不能伸展吾志,与其困窘郡朝,何不如索性挂印归来?不做就不做了,有甚可惜的?再且说了,督邮是个苦差事,府君一有令下,就得风里来、雨里去地行县,老实说,我也就早就厌了。不瞒你,今日辞官前,我落落寡欢,辞官后顿觉爽快。诗云:‘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正此谓也。”
“‘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荀君,这是你新作的诗么?”
小任插口说道:“荀君今天辞官前,还作了另一首诗呢。”
“什么诗?”
小任记性不错,说道:“‘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文聘在荀衢门下,经书诗赋都有学习,品味了一下,说道:“好诗,好诗。只是荀君,这两首诗怎么都只有一句?”
荀贞不能告诉他们这两句诗都是后人写的,支吾了两句,把这个话题带过,笑道:“今我辞官归家,以后空闲就多了。仲业,你从叔随前县令朱公上任别处了,你自己住着也是无趣,要不搬来我家住吧?又方便你读书於仲兄门下,又方便你我朝夕相伴。”
文聘家是南阳豪族,为方便他在颍阴游学,家里给他在颍阴买了处宅子。文直走后,就剩他与几个奴仆侍从独住了。他闻言大喜,立刻把荀贞辞官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