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却大大不同:攻复征羌的时候是装成了骄兵,这次却是装成了久持之状
一个骄兵,一个久持,好像并无多大的区别,而实际上荀贞此计的精髓就在“久持”二若是全盘照搬荀攸之计,依旧故作骄兵之态,这绝对是骗不住韦乡守卒的,何哉?形势不同
攻征羌时,皇甫嵩的主力在西华城外,西华守敌不敢援救征羌,征羌等同是座孤城,故此,荀贞可以装成是骄兵之态,而征羌守卒因为已知皇甫嵩刚平定了颍川,现又围困西华,可谓凯歌连奏,故此在看到荀贞的“骄兵之态”后,会相信他这是真的,两边就“一拍即合”
而眼下的形势却是荀贞孤军先到,皇甫嵩的主力还在陈留,濮阳、白马的守敌没有外来的威胁,随时可以出兵来援救韦乡“外有必救之军”,这就给韦乡的守卒带来了心理优势,同时,皇甫嵩、荀贞两个月间先后平定两郡的战绩又必会给他们带来极大的压力一方面是“外有援军”的倚仗,一方面是面对强敌的压力,相比速战速决,他们应该是更期望久持的
如果在这个时候,荀贞装出骄兵之态,他们定然不会上当,那么,荀贞就满足他们的期望,干脆装出欲要久持之状
荀攸笑道:“贞之,你此计真良计也崔秉自恃有濮阳、白马之援,必不愿与我速战,而欲与我久持反过来看我军,我主力尚未出陈留郡,我部只有三千人,以常理推断之,在濮阳、白马之援敌随时可到的情形下,我部似乎也不会主动先攻,最该做的应是先筑营,求自保,然后再寻机而动你今令诸部筑营,在我看来,应该正合了崔秉等人的猜测,不怕他们不中计上当”
戏志才颔首说道:“不错,韦乡守贼必是欲与我部久持的,不止因为他们自恃有白马、濮阳之援,而且也是因他们自恃准备的充足”指向庄外的田野,说道,“在田中挖了坑道,”再指向庄的外边,继续说道“又在庄外挖了深沟”再又指向碉楼,接着说道,“且起了碉楼,俯瞰庄外,两蹶张士居高临下,於楼上向外俯射,便足能击退千人之攻韦乡守贼之防备不可谓不严啊!有白马、濮阳之援,又有如此森严的防范,恐怕在他们看来,我部是根本不可能速克韦乡的,因此之故,他们期望与我部久持也就不足为奇了”
荀攸、戏志才把韦乡守卒的心态可谓是分析得鞭辟入里、一清二楚
荀贞微微一笑,说道:“我这也是不得已而之贼兵防御甚严,而皇甫将军又令我部在入东郡后先拔掉韦乡,为大军入境开道,外有白马、濮阳之敌随时会来援救,前有韦乡之防御森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