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阿褒说的,要是他在半路给我等设下了埋伏,我等初来乍到,不熟悉韦乡、白马周边的地形,万一中计上当,怕会大败,待到那时,我等该如何才好?别说献给皇甫将军一份大大的功绩,恐怕连韦乡也保不住,没准儿会反被白马贼夺去。诸君,临战交锋固然勇者胜,可是战前却需小心谨慎,不可恃勇或胜而轻敌也。”
诸人受教应诺。荀贞说道:“皇甫将军给我等的军令是:先入东郡,拔韦乡,为主力开道。白马援军既然撤走了,咱们就不必理会他们,只管守好韦乡,静候皇甫将军的到来就是了。”
众人应诺。
荀贞三千兵马屯守韦乡,千人在庄内,两千在庄外,成掎角之势。因他往日之善战威名,数日之内,白马、濮阳两地的黄巾军竟是没有一个来攻打他的,轻轻松松等候到了皇甫嵩主力的到来。
这时,已经是五月上旬,到了仲夏时节,天气渐渐炎热。荀贞带了数百步骑,至濮水北岸迎接皇甫嵩。立在北岸,隔着濮水,远望对岸,只见两万余汉兵浩浩荡荡,旗帜如林,人马嘶鸣,卷起滚滚的尘土。到岸边不多时,即见汉兵开始渡河,观其旗帜,最先过河的是傅燮部。
荀贞驱马向前,接到傅燮。多日不见,傅燮黑了一点,却是因渐入深夏,日头渐毒,被晒黑了。荀贞下马迎之,笑道:“这才几天没见,司马有些见黑了。”傅燮也下了马,按剑打量荀贞,笑道:“别只说我,司马难道不自觉么?”荀贞问道:“怎么?”傅燮笑道:“昔我在颍川初见司马,司马玉树临风,而今却不但黑了,也瘦了许多啊!”再又打量荀贞一眼,复又赞道,“不过虽然瘦了点,黑了点,英武精悍之气却更胜往日了。”
荀贞一笑,望向对岸,问道:“将军何时渡河?”
“将军令我部先渡,随后是北军,接着便是中军及各营步卒了,最后是三河骑士。”傅燮瞧见荀贞的从骑手上捧了个木盒,笑指着说道,“我在路上听你送给将军上的捷报上说,你入东郡次日便打下了韦乡,斩杀了崔秉。这木盒中可就是崔秉之首级,准备献给将军的么?”
荀贞点了点头,说道:“幸赖将军神威,韦乡守贼战无斗志,我方才侥幸一战克之,我部陈褒率兵卒射杀了崔秉。”傅燮赞道:“自颍川至汝南,再到东郡,司马无往不克,真是百战百胜!”荀贞逊谢,说道:“何及司马与将军!我闻司马与将军一路上来,在陈留郡接连攻破五六股贼兵,悉定陈留。”傅燮哈哈一笑,说道:“你又不是没与陈留贼兵交过手,陈留贼远不如汝南和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