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召他去见。”
李鹄闻之,不怒反喜。
这随从诧异地说道:“程家奴无礼之极,一问三不知,拒君於门外,君缘何不怒反喜?”
“所以说你只能是我的随从,不能是我。”
“公德高望重,自非下吏可比。”
“信陵君礼贤下士,乃得侯嬴,萧相国急追淮阴侯,高祖乃得天下。欲得人用,需先显己诚,程嘉不在家,他的奴仆拒我於门外,这正是我显示诚意的时候啊。”
这个随从大为佩服,说道:“也只有公才有这样的气度,只是。”
“怎么?”
“公车如在程嘉门外停得太久,万一被府君知晓,会不会?”
“豫州儿如知此事,那才更好。”
“下吏愚钝,公此话怎讲?”
“豫州儿如知此事,肯定会对程嘉生疑。程嘉本就怀怨恨,再被豫州儿生疑,可谓雪上加霜,必生离叛之意,就更容易为我所用了。”
这个随从佩服得五体投地,说道:“公计高妙,妙哉,妙哉!”
李鹄哈哈大笑,探头车外,望了下天,烈日正毒,对这个随从说道:“暑热烤人,你别在车外待着了,去你车上坐着,静等程嘉归家就是。”
这个随从应诺,返回己车,登入坐下。
李鹄是郡丞,出行的时候前后有六百石吏的仪仗,声响不小,早就惊动了里中。
几户与李鹄熟识的人家见他驻车程嘉门外,纷纷过来问候,问得他是在等程嘉,俱觉惊奇。程嘉是荀贞的亲信,李鹄是赵然的亲信,这两个人是“敌对方”,李鹄却怎么顶着日头在这里等程嘉?虽然惊奇,不能直言询问,有两个邀他暂去自家宅中闲坐,被李鹄一一拒绝。
程嘉家隔壁是於毒的住宅。
得了宅中奴婢的来报,於毒登楼向宅外道上看去,果见李鹄的车驾停在程嘉家外。
於毒亦是觉得惊奇,不过随即大喜。
他心道:“李鹄不会无缘无故来找程嘉,其中必有故事。我当将此事报与府君知晓,想来我的此番忠心定能得到府君夸赞。”
就在几个月前,於毒还是拥兵万众的一方豪雄,一朝落败,兵权、威势均如冰释,为保全性命,不得不仰荀贞的鼻息,费尽心思地巴结讨好之,这会儿甚至自落身价,盘算要干“告密”的勾当。
李鹄的车驾在路上,於毒这会儿如果出去会被李鹄看到,他按下急切,等候程嘉回来。
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