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知道此事的人太多,万一出个纰漏,走了风声,未免不妥。
他答道:“子源,你我相识虽短,但对你的为人秉性我却是已然十分了解,你素慷慨重义,我怎会不信任你?之所以尚未将此事告与你知,是因为我还在考虑此事该怎么谋划。”
“那明公可考虑好了么?”
荀贞不回答他,而是反问他的意见:“子源,袁本初欲起兵讨董,请我等於州郡响应,你觉得此事可行不可行?”
“当然可行!”
“噢?此话怎讲?”
“董卓,一武夫耳,恃兵自雄,操纵朝堂,朝中公卿,竟不敢言!中兴以来,何曾出现过这等事?董卓,是必须要讨的,如不讨之,则汉家从此再无威严可说!”
“如此,卿是赞同讨董了?”
“正是!洪虽不才,家亦世受汉恩,值此汉家危亡之秋,正是洪慨然报国之时!”
这“汉家威严”也好,这“慨然报国”也罢,说到底,还是董卓做为一个武人集团的代表,他试图掌握朝政,和士人集团的利益发生了不可缓和的冲突,不能解决的矛盾,要想维护士人集团的利益,臧洪作为士人的一份子,他只能、也必须“慨然报国”。
当然,如前文所述,现下来说,虽然士人阶层里的任何一个明白人都知道,他们和董卓这个武人集团的矛盾已经是不可调和了,汉室的政权要么归他们,要么归董卓,已经是没有第三条路可走了,但董卓毕竟坐拥雄兵,而且通过一系列的军事、政治手段,已经“掌握”住了洛阳的大部分朝权,所以却也不是每个士人都有胆量在这个时候起来和他刺刀见血的,更多的只是“坐望”,待时局变化得更加清楚一点而已。可是,臧洪和这些“坐望”的士人不同,他性慷慨雄烈,可以说是士人中的“少壮派”,故此却是一听袁绍要起兵讨董,看到张超的信之当时,他就无条件地支持和赞同,并且一看完信,就不顾已是晚上,马上来求见荀贞。
“好一个‘慨然报国’!”荀贞一边夸赞臧洪的忠义,一边从案后起身,下到堂中,负手在堂上踱了几步,转到臧洪身边,沉吟问道,“子源,卿既赞同讨董,那卿可有讨董章程?以卿之见,我广陵该如何响应袁本初的讨董?”
“当务之急,自是筹粮、募兵!”回答完了荀贞的这个问题,臧洪才忽然想起,荀贞还没有就讨董这事儿表态,遂又问道,“明公,对此事,公是怎么看的?”
“正如卿所言之,不但卿家世受汉恩,我家也是世受汉恩。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