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之众,区区五百郡卒,哪里能挡得住?”
“卿日前扩军,阳翟现有三千余郡兵,郡西倘若有急,难道还不够去救么?”
乐进干脆直接地说道:“不够。”
“这。”
正说话间,忽又有郡吏来报:“明府,县中士民在外求见。”
颍川太守闻言大喜,对乐进说道:“士民求见,我不能不见,卿不如先去,荀将军欲与本军练兵讨逆之事不妨容后再议。”
乐进却不肯走,说道:“明府自请先见士民。”
颍川太守无法,只得任由他立在堂上,命来传报的郡吏召士民入见。
不多时,数十人从院外进来。
颍川太守拿眼看去,一眼看到领头的几人,心头登时咯噔一跳。
这领头之人却哪里是县中的士民,而分明是郡府的大吏郭俊、杜佑等,另又有郡府旧日的几个大吏如王兰等人。
王兰、郭俊、杜佑等人俱是荀贞早年在颍川为郡吏时的同僚,王兰当年的地位最高,是文太守在郡中时的郡主簿,郭俊、杜佑当年的地位较低,曹掾而已,但王兰已不在郡府多年,郭俊、杜佑而今却一个是郡功曹,一个是郡上计吏,成为了郡府里有数的几个显赫大吏之一。
这几个人之外,人群的前边还有铁官令沈容等人。
荀贞早年整治郡中铁官,这个铁官令沈容是被他一手扶植上去的,这些年荀贞虽不在郡中,可有乐进等人在,有荀家的名望在,沈容仍是不折不扣的“颍川荀党”一员。
颍川太守心知坏了,不等这些人说,就猜到了这些人的来意。
他强自露出笑脸,问道:“卿等齐至,可是郡中出了什么事?”
郭俊说道:“大事!”
“什么大事?”
“日前董卓军掠阳城,郡民不安,上下无不震骇,吾等此共来,是受父老、乡人所托,请明府发兵击逆,以安郡界。”
颍川太守干笑了两声,说道:“董卓军不是已经退走了么?”
“虽然暂时退走了,可何时会再来,却是谁也不知,郡人岂能不提心吊胆,日夜忧惧?”
“郡兵军事,吾早悉付之於乐君了,如何讨逆安郡,卿等何不与乐君商议?”
郭俊转脸问站在一边儿的乐进:“文谦,你怎么说?”
“建威将军已统兵至郡,我正在请明府传文,邀建威将军入驻阳翟,以安郡中。”
郭俊、杜佑、王兰、沈容等人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