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大营那里却并无纷乱迹象。如我袭之,他主力来救,如何是好?”
“他那‘主力大营’里都是新卒,要是白天尚好,现下夜半,他那‘主力营中’的主将又怎敢带着新卒出营,去救荀侯?如真的带了新卒出来救援,不等我部去击,怕他们就自乱了。”
夜战这种事情不是什么部队都行的,半夜三更,视线不良,本来就看东西不清楚,又有那有眼盲症的,更是如个睁眼瞎,旗帜看不到、敌我分不明,如再加上是新卒,没有战斗经验,越是雪上加霜,确如这军司马这言,也许不等何机去击,他们就自相践踏,惊乱而逃了。
军司马又道:“校尉如有虑,可不用倾营往袭,留些守在营中,为我后援。荀侯轻我,扎营的地方离我营只有十里地,万一有事,我营中兵尽可急速援之,如此,即使此真为荀侯之计,我亦可在营中兵的接应下从容退也。荀侯身在客地,又值夜昏,我部一退,他定然不敢追我。”
何机做出了决定,说道:“就依卿言!”
他当即回到帐中,传召诸曲军候、别部司马,亲点了三千步骑,自带之出营往袭,留下了军司马统率余众坐镇营中,为他后援。
何机尽管只是个部校尉,可他”智勇兼备”,与胡轸又是同郡,早就相识,所以颇得胡轸重用,统带的乃是一个“大部”,原本足有五六千步骑之众,在颍川折了千许骑,现今营中还有四千多、不到五千的兵卒,他领了三千人往袭荀营,留给军司马的还有千余人之多。
在他想来,有这千余人在后为援,足可应付各种突发情况了。
留了军司马在营中,何机点起将士,带着三千兵卒出了营门,急往荀营去。
十里地不多时即到,在来的路上,那荀贞的中、左、右三营是越来越乱,特别是右营,火光撩天,整个营地都快被火给烧着了,黑烟腾腾,烟火中人叫马嘶。到了近处,并可看到在营中火光的映衬下,营中到处人影憧憧,似是在奔走逃亡。
而远处数里外的荀贞主力大营中,应是发现了主阵的夜惊,此时虽然也亮起了点点的火光,可确如那军司马所料,却是并无一兵一卒出来。
何机心道:“是我太小心了。看这架势,荀营主阵的夜惊的确并非是假,而他那主力营中尽是新卒,夜半受此惊扰,想来那营中主将安抚营中还来不及,又哪里还能出来援助荀贞之?”
念及此,他精神大振,催促部众快行,自亦快马加鞭,催坐骑奔行。
何机带出来的这些军官、兵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