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
“你我初次相见,我记得是在西乡,白驹过隙,岁月转逝,掐指算来,已是十来年前的事了。”
“我来给公介绍,这位便是乌程侯、颍川太守、行讨逆将军孙文台。”
“文台啊,我是见过的。”阴修转过眼,又去打量孙坚,说道,“比之昔日,孙侯越见精神了。”
孙坚在洛阳待过挺长时间,在洛阳时,他和阴修见过。
他也下拜了一礼,说道:“昔日洛阳一别,不意今日又在此与公相见。”
阴修叹了口气,说道:“我一把老骨头了,说实话吧,我也没想到会能与孙侯再次相见。”
孙坚问道:“闻听说公今来鄙郡,是奉了朝旨?”
阴修下意识地瞧了眼跟从在他左右的那两个少府属吏,苦笑一声,说道:“然也,正是。”
孙坚转回头,召侍立在不远处的吴景、孙贲过来,等他两人来到,指了指阴修左右的那两个属吏,令道:“拉到一边儿去,砍了。”
孙坚这句话说得没头没尾,毫无征兆,那两个属吏还没回过神,已被吴景、孙贲两人拽着拉去了路边,直到被强迫着跪倒在地,他两人才反应过来,瞥见吴景、孙贲抽出了腰剑,他俩面色惨白,叫道:“孙侯!孙侯!这是做什么?阴公,阴公,快救救我俩,救救我俩啊!”
阴修也被唬了一跳,忙问道:“孙侯,这是作甚?”
“如我估料不差,这两人应是董卓的手下吧?”
“,是。”
孙坚虽然猛鸷,然却非粗心,很多时候,他也是个能察言观色的细心人,只从刚才阴修“下意识”地一个举动,他就猜出了阴修左右那两个属吏必是董卓派来监视阴修的,此时闻得阴修承认,他笑道:“那不就得了。”说着,冲吴景、孙贲做了个手势,把手往下一挥。
那边的吴景、孙贲即举剑下砍,两声惨叫过去,一个人头落地,之所以“一个人头落地”,却是因为吴景两人用的是剑,不是刀,本就不合适砍头,而孙贲更是从没砍过人的首级,所以吴景下手的那人,脑袋被砍掉了,孙贲下手的那人却只被砍断了半拉脖子。
孙贲想拔剑出来再砍,可剑刃被那人的颈骨给卡住了,拔了两下没能拔出,从脖腔里喷出的血染红了他的衣甲,喷到了他的脸上,他随手抹了一把,对吴景说道:“借剑一用。”从吴景手里借来了剑,又再劈斫,连砍了两下,才把那属吏的脑袋砍下,任之滚落道边。
这一幕血腥残忍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