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一样跟从荀贞,他更愿意闭门读书、研习经典,因而虽得荀贞再请,他仍是婉拒,没有跟荀贞一起来广陵。
荀贞之所以两次邀请荀悦来入自家帐下,看重的其实也正是荀悦在治学上的能力和名声,但荀悦既然清洁高志,不肯前来,也就罢了,有荀彧、荀谌、荀衍兄弟愿从,荀贞已是颇为满意了。
当下从荀贞的荀氏族人有数十,多是此次荀贞从颍川归广陵时跟荀贞一道前来的,荀贞按其能力、所长,或置之军中,有的为部校尉、曲军侯之辅,有的分担一点辎重、后勤之事;或放之府内,有的分掌部分日常文牍之事,有的分掌一些书信文辞之事,也有学问不错,被荀贞任为郡学经师的,亦有颇通农事、律法,有治民实干之才者,被荀贞下派到各县,以郡府吏员的名义,监督诸县事的。
数十荀氏族人中,以荀攸、荀彧、荀成、荀谌、荀衍五人最得荀贞器重,较之能力才干,也是以此五人最优,当下军中已有传言,将此五人并称,呼为“五荀”。
因是家宴,故而诸人座次不以地位高低,唯按年岁、辈分,荀攸在荀氏诸人中的辈分最低,座次最靠后,他是最后一个看信的,看完之后,他把信奉还给荀贞,自归席上落座,拈须沉吟片刻,说道:“昔在洛阳,陶恭祖尝面辱故太尉张公,其人性实刚强,今虽迫於时势,不得不忍气吞声,可细究之,仍是实不可轻觑也。”
戏志才同意荀攸的话,说道:“而今天子西迁,山东纷乱,陶恭祖位临徐州,手握雄兵,虽无州牧之名,而久有州牧之实,除掉广陵、彭城,他犹有三郡之地,地广民众,械精粮足,此三郡中的杰士、大豪多为其用,丹阳、泰山素产精兵,曹豹、臧霸皆有勇名,他诚为山东之强雄也,孙府君劫其粮械,而他之所以隐忍不发者,在我看来,不过是顾虑二事罢了。”
荀谌问道:“哪两件事?”
“明公、孙侯各拥精卒,有善战之名,一旦联手,南、东夹击,丹阳、泰山之兵亦难敌也,此陶恭祖所虑之一;当山东讨董之时,诸路兵马多不敢动,唯明公、孙侯尽忠忘死,两出颍川,与董卓先后数战,终光复洛阳,逐走董卓,名满天下,为四方敬颂,此陶恭祖所虑之二。”
戏志才分析得很对。
陶谦之所以而今陷入目前这个局势,说到底,错还是在他自己。
他总共错在两个地方。
一个地方是:如果在荀贞刚到广陵上任时,他不顾忌荀贞的武功、家声和“靠山”,强硬到底,荀贞是很难发展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