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我帐下有一人,吴郡姚家子弟,名颁,年岁与君相仿,磊落飒爽,可共行事。”问道,“我意令此人为君佐助,君可愿否?”
“唯明公之意是从。”
“好,那我就传檄给他,叫他带兵来郯,听你调派。”
糜家献上了盐坊,又愿意为荀贞马前驱,对本州的盐坊下刀子,荀贞不能只下个辟除书就行了,当晚,召聚荀攸、荀彧、戏志才等,和屯驻在郯县的辛瑷等,一起饮宴,席上,诸人俱礼重糜芳,便是疏懒如辛瑷的,因知榷盐一事的重要性,也特地离席给糜芳端了杯酒。
是夜,糜芳大醉,留宿府中。
次日,他酒醒过来,只觉头疼欲裂,然心情却与刚到州府时截然不同了。
昨晚夜宴,凡出席之人俱荀贞心腹,没有一个外人,如果真说外人的话,也有一个,那就是他糜芳了,可他既能出席昨晚的那种场合,也就说明在荀贞的心目中,他已经不是外人了。
糜芳大大佩服他的兄长,心道:“主上雄杰,左右又尽皆国士,诚如吾兄所言,非一州可限。今从吾兄言,虽是献上了家中盐坊,又或会得罪州中盐豪,可较之日后若能附骥果成,得东郭咸阳之权、李通之贵,这点代价实是不算什么!”
糜芳虽是认同了糜竺的决定,然与糜竺所虑却仍有不同,糜竺第一虑的是而今兵乱,恐会因家訾致祸,而糜芳首先想到的则是或能附骥成功。虽是头疼,腹胃亦翻,糜芳却没有多在榻上躺,起来后,略作洗漱,请外边伺候的小奴引路,即去到前院堂上,恭候荀贞过来,好再次拜见,并谢擢他为司盐都尉之“恩”。
昨天糜芳呈送给荀贞了几箱礼物,荀贞对这些身外物兴趣不大,当时没有看,昨晚又饮酒,更是没想起来看,今日早起,在自住的院中击剑健体时,瞧见几个奴婢吃力地抬着几个箱子进来,看着眼熟,略一回思,记起是昨天糜芳呈上的,这才想起此事。
荀贞因停下击剑,召那几个奴婢近前,问道:“你们要把箱子抬到哪里去?”
“禀告家长,此是昨日糜君献给家长的礼物,前院府中把之送来了后宅,庶子诸葛君让奴婢们拿来给家长、主母过目,然后再决定是存放抑或它用。”
荀贞心道:“子瑜懂我!”
“拿来给家长、主母过目,然后再决定是存放抑或它用”,诸葛瑾这是在请示荀贞,这些东西是存起来,锁入库中,还是转赠给臣属,以揽人心。
既明白了诸葛瑾的用意,荀贞即令这几个奴婢把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