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躲避,继而步卒举盾,停下了前进的步伐。
张辽临危不乱,心道:“许君卿连日不战,今一出营,便就设计,让我上当?却是不可恋战。”既然已经猜出或是中了敌计,他当机立断,令步卒改前阵,骑兵押后,欲撤出战场。
何仪哪里肯放他走?
但见何仪阵中军旗挥动,鼓声再次响起,数十骑兵从其阵后驰出,绕击辽部步卒的西边侧翼。
张辽深知,想要得兵士死力,就得先以情义付之,他不能丢下这些步卒不管,兼之又自恃本部骑兵较敌多,遂引骑迎击敌骑。这数十许部骑兵见张辽引骑来战,并不与之争锋,徐徐后退,可当张辽要退骑回撤时,他们又逼近上来,射弓弩以乱之。
如此,缠战片刻,张辽等闻得从河滩处传来喊杀声响,他们抬头望去,见又有数百敌骑冲来。却是:趁着何仪和那数十骑兵缠住张辽的空儿,许仲已把余下的骑兵组织完毕,纵之来援了。
南有何仪部的步卒列阵以截,西有数百许骑将要杀至,回看南边,荀濮阵仍然保持着防守的阵型,只不过,现在不是阻张辽北去河滩,而是改为阻他南遁了,三面皆敌。
就在这时,张辽的从骑中有人惊叫起来。
张辽怒道:“敌虽三面设围,濮阵兵最少,吾集步骑各曲,并力进攻,自可破也。既破之,吾等便能还攻仪阵,纵难大胜,也可从容还营,缘何惊惶!”
那从骑指着西边,惊惶得话都说不伶俐了,说道:“都、都尉,那、那边,营里、营里。”
张辽顺其手指的方向看去,见风雪之下,西边远处一股黑烟冒起。
张辽心中咯噔一跳,暗叫“罢了”,从黑烟起处的方向、距离可以判断出,那里正是他的本营,知道这番真是中了许仲的“奸计”,不但於此时此地三面受围,而且营垒也被许仲趁虚攻破了。这一下,非仅回营的选项没有了,步骑兵士见营垒被烧,定然惶恐,军心不稳、士无斗意的情况下,想要再与许仲战,攻破荀濮、何仪阵的打算也是势难得行了。
无可奈何,张辽只得取选下策。
被他留监濮阵的那二百余步骑,见变故骤起,忽然己军从追击的一方变成了被围的一方,不知该是立刻进攻濮阵,还是回到张辽左近,带兵的军吏遣骑来到张辽这里请示。
张辽下令,叫他们来与自己会合,又传令各曲,步卒在后,骑兵在前,往东边撤退。为了掩护步卒,他亲自带着数十从骑精锐押阵,来回驰行在步卒阵的两翼,助步卒抵御敌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