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那么说了,既然担心将士的家眷可能会被孙坚部半路劫杀,那能不能令褒信的守军,多派护送的力量?却是很难。这是因为,褒信尽管现下没有被围,但弘咨、李通等的部队,却确实已经出现在了褒信的北边,或言之,褒信如果分出过多的守军护送选出的将士家眷来郾县,那么一旦弘咨、李通等展开对褒信的进攻,褒信也许就会真的要陷入危险之中了。所以,多派护送力量的此法不太好采用。
吕布说道:“子向,卿之此法,我不是已经对你说过了么?不宜用也!卿还有别策么?”
“末将无有别策了。”
雨水沙沙,打在帐篷的顶上,啪啪嗒嗒的响个不停,搅得吕布心烦意乱。
他离席起身,来到帐篷口。
帐门开着,吕布举目向外望去,雨水就像万千的白线,无边无际及的从空中落下,弥漫全营。远近灰、黑两色的帐篷,俱淋於雨中。其主帐面向的营中主干道上,几无兵卒的身影,只有一队巡逻的甲士,慢慢地从远处对面行来,侧耳倾听,除掉雨声,偶可闻马嘶的声音。
吕布非是百折不挠,遇到难题不惧不怕,只会想方设法去解决的人。
前边坚城难下,营中谣言难禁,各种烦恼浮上心头。
他抱怨地说道:“这老天!好好的,怎么下起雨来了?累得我今天不能攻城!”
这雨,却是一下就不停。
下了一日又一日,且日日都是大雨浇下,直下了七八日,不见转小。
三月底这天一大早,天还没亮透,张辽、高顺两人再次联袂求见吕布。
吕布尚未睡起,闻他两人求见,披衣乃起,唤之入内。
帐中的蜜烛燃了一夜,将近燃完。张辽、高顺刚入帐里,鼻间就嗅到了一股浓浓的脂粉香味。吕布的住帐是百子帐,占地很大,足可容纳数十人聚会,却那大帐深处的床榻上,隔着
垂下的红色绢丝帷幕,隐约可见有两个曲线玲珑的女子身体,这两个女子,是曹性因见吕布近日闷闷不乐,为给他开怀解忧,故是专门派兵出营,不知从哪里掳掠来的。
吕布睡眼惺忪,只披了件大氅,露出健壮结实的上身,揉着眼睛,问道:“什么时辰了?”
高顺答道:“快鸡鸣时候了。”
吕布朝外瞧了眼,高顺、张辽进来后,随手把帐门掩住了,看不到外头的天色。他打了个哈欠,示意高顺把帐角的盆架上铜盆搬来,就着盆中的凉水,抹了把脸,用绢巾擦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