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倒也没什么外人,只有几个伺候的奴仆小吏而已。吕布听了陈宫的话,就令这些奴仆小吏轰出去。堂中没有了别人,只剩下了陈宫、吕布两个。
陈宫这才清了清嗓子,开始说他的“良策”,他先问道:“在下现有一个疑问,想请问於君侯。”
吕布问道:“是何问也?君请言之。”
陈宫说道:“在下敢问君侯,君侯现在从汝南回到了南阳,不知袁公路,对君侯的态度何如?”
陈宫的这一句话,不说还好,说出来,一下就戳中了吕布的不快。
他怫然不乐,说道:“对我态度何如?那还用说么?”
陈宫不动声色,装作不解吕布之意,问道:“君侯此话何意?”
“对我自是如那麻袋换草袋,一袋不如一袋!”
这是一句民谚,陈宫此前不曾听过,略微愕然,说道:“君侯这话是何意思?”
“一天不如一天!对我的态度是越来越坏了!”
这是在陈宫的意料之中的。
陈宫却故意装出吃惊的样子,说道:“对君侯的态度越来越坏了?怪哉,这是为何?想君侯在汝南浴血征战,为的可都是袁公啊,今虽暂时失利,还於南阳,可胜败兵家常事,又有哪个是常胜不败的将军?来日重振旗鼓便是,袁公,不至於如此短视,竟会因此而就冷遇君侯吧?”
吕布饮酒之后,脸本就红了,这会儿愈发的红起来,他借助酒劲,愤言做色地说道:“公台,可不是么?就像你说的,我又不是豫州人,你说我为何不回家乡,巴巴地非要待在豫州、待在南阳?非要与孙坚父子鏖战?算一算,我到南阳、到豫州以来,几乎是无日不战,现虽一时失利,然之前可也是打下过汝南半郡的!我这般的浴血疆场,在汝南百战余生,所为者何?还不都正是为了他袁公路?然自我从汝南归还南阳以今,袁公路对我却是颇怀怨意。”
他向陈宫诉苦,说道,“我回到南阳后,军中乏粮,我连一天两顿饭都供应不给将士们,将士们饥一顿,饱一顿的,我被迫无奈,便只好问袁公路讨要粮食,君猜怎样?他却要么托辞不给,要么给我的尽是些发霉的陈粮,老鼠都不吃的!我怎么拿去给我帐下的将士们吃?
“前在汝南、颍川,与孙坚父子、与荀贞的徐州兵数次苦战,我帐下将士伤亡不少,立下战功者也不少,这些或需要给以抚恤,或需要给以奖赏,我是个不爱财的,以往凡有所得,悉皆散给了我帐下的将校们,现在我钱财不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