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中的,都慌忙拜倒。李傕、郭汜对他们不管不顾,两人只管一边笑谈,一边前行。
到至饮宴堂上,金碧辉煌,雕梁画栋,自不必说,只那地上铺的羊毛厚毯,怕就价值千金。
果如李傕所言,案几、坐具均已备好,每个坐案旁都有两个婢女跪在那里等待。
郭汜往婢女脸上乱看一通,於左首上位,瞧见了他念念不忘的珠珠和翠翠,乃挣开李傕的胳臂,摊开手来,笑吟吟说道:“珠珠、翠翠,你俩看,谁来了?”
珠珠、翠翠满脸娇羞,敛袖膝行,迎接郭汜。
李傕每次请郭汜皆
算是家宴,没有太多的人作陪,通常都是李傕的子侄、亲信数人,再加上郭汜的几个从者,如此而已。诸人分宾主落座。在珠珠、翠翠的搀扶下,郭汜也坐入席中,左揽右抱,将她两人都放到腿上。郭汜雄魁,而此两女皆瘦,正好能够被他都拥入怀中。
李傕坐上主位,一声令下,歌舞女伎鱼贯到来,乐声响起,舞蹈翩翩,美婢们将酒菜流水一般的呈送上来。却陪酒的婢女也罢,女伎也罢,均是披金带翠,裙饰华丽,香气阵阵。
酒是美酒,李傕殷勤,又怀中温香,美女在抱,郭汜心情畅快。
一番酒从下午吃到夜半三更才歇。
郭汜当然是照例没有回家,便在李傕后宅住下。
珠珠和翠翠亦如往常一样,两人娇滴滴陪寝。天快亮时,珠珠夹着腿,从屋里出去,没过太久,领了两个胡女回来。稍顷,动静复起。其间种种,却也不知郭汜是如何威风。
次日下午,郭汜终於回到家中,其妻迎之。
昨天饮酒甚多,又折腾到天亮,郭汜根本没睡好,精神萎靡,没劲头与其妻多说话,只往后指了指,说道:“车骑新得了个膳夫,做的一手好酱,昨天吃酒时我尝过了,确实好吃,车骑见我喜欢,今我回来时,他就专门叫那膳夫做了几盒,送给我拿回来吃,你且尝一尝。”
郭汜身上酒味未消,也就罢了,却还有浓浓的脂粉香味,郭汜妻心中嫉妒,如烈火燃烧,强制忍住,没露上脸,应了声是,先把郭汜送到卧室,伺候他睡下,郭汜妻回到自己屋里。
她的那两个宠婢捧着三四个金盒进来,就往案上来放。
郭汜妻问道:“你们做什么?”
一个从婢答道:“这是车骑送给大家的酱,大家不是说请女君尝一尝的么?”
郭汜妻嫌恶地说道:“谁稀罕尝他的这些东西?都给我撤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