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未调元让部回太原,现依然屯驻西河,所为者,以慑不轨耳。”
袁绍呵呵笑道:“孟德,元才,我之甥也,我深知其才。他虽然还年轻,然而文才武干,俱全有矣!若只是为安定郡中、震慑不轨着想,孟德,你大可放心地把元让从西河召回,我相信元才,必定是不会使西河生乱的。”
曹操是太原太守,他手下的兵马一直屯驻在西河郡不走
,於法理上,确实是说不过去,而且袁绍为何今日一见到他,劈头盖脸地就说西河之事?其用意曹操也很明白,那就是想帮高干,或者说是想为他自己,把西河郡掌控在手,从曹操那里拿过来。
一来,不好当面顶撞袁绍;二来,现在也不是说这件事的时候,曹操遂就答道:“元才之才,操亦知晓。也好,就按本初你的意思,待勤王救驾此事办成,我就把西河交给元才,如何?”
袁绍笑容停滞,愣了下,说道:“勤王救驾?”
曹操说道:“本初,我再三想与你说,你总打断我。勤王救驾,就是我这回从太原赶过来见你,想与你商量的大事!”
“这,孟德,卿何意也?甚么勤王救驾?这是怎么回事?卿为何突然提出勤王救驾?”
曹操便把丁冲来信所言之内容,转告袁绍,转述完,说道:“本初,李傕、郭汜现下於长安生乱,天子深陷险境,我等身为臣子,岂可坐视不救?况且两贼相斗,势必两败俱伤,於时机言之,此亦诚我等进兵长安之良机是也!”按膝挺坐,目光炯炯,问袁绍,“未知本初何意?”
袁绍抚摸胡须,侧着脸,想了好一会儿,说道:“孟德,此事关系重大。”
曹操说道:“本初!君主陷於危难,你我做臣子的,可不能坐视不救!”
袁绍说道:“卿言固是,然冀州如今的形势,孟德你是知晓的。州内虽已算安定,可北边幽州公孙瓒,虽为我所败,麹义犹未能将之擒灭,其部尚数万之众;黑山群贼尽管泰半已为我剿平,其贼首张飞燕,现却仍盘踞常山郡西之太行山谷中,其部亦数万众也;更别说我冀州之东,荀贞之於下虎视眈眈!又我冀南之河南尹境内,现并已有荀贞之的部曲入驻,此前我遣张扬、子由、张郃往去讨之,但战不利而还。孟德,当下之我冀州,实在是四面皆敌!李傕、郭汜虽竟生内斗,可他两人拥兵皆多,你我若去勤王,所率兵马少了肯定不行,然又如果所率兵马过多,则,孟德,则我恐冀州会出现问题!孟德,这些,都需要细作考量啊。”
曹操说道:“本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