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我等为臣吏者,岂能无动於衷?且此次将军亲率义师出昌邑,往关中勤王,至今已经月余,行程千余里,翻山越岭,奇袭弘农,并是将军亲自率部而行,料将军现下必然也已是十分疲累,武卫,若将此妇与将军送去,或可使将军略作纾解。”
典韦恍然大悟,说道:“文则,你是想我把此妇送到将军住帐。”
见典韦总算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於禁松了口气,说道:“下吏正是此意。”
典韦迟疑说道:“按你这么说,为能使将军纾解,把此妇送入将军住帐倒亦无妨,却将军适才言,此数妇张济、张绣之妻妾,非寻常婢也,令择好帐安置,似颇重视,我把她送到将军帐中,合适么?将军会不会反而发怒责怪我等?”
於禁说道:“张济今失了弘农郡,窜逃入长安,其随行兵卒至多不过数百,早晚必为我军所擒!邹氏者,无非一贼囚之妇也,有什么不合适的?再则说了,纵使你我猜错了明公的心意,然你我此举,亦是一片忠心,料明公也不会责怪我等。”
典韦考虑了片刻,说道:“你此话大大有理!好,我今晚就把邹氏送到将军的住帐里去。”迈步朝帐门边回去,未走两步,顿下来,招手叫於禁近前,说道,“邹氏不知被司马安置到了哪个帐去,你先去打听打听,报与我知。”
於禁痛快应诺,就去打探此事。
这晚,荀贞置宴,款待贾诩、段煨。
因是在军中,饮宴的时间未有太久,不到二更天便即散席。段煨等没有回城,在荀贞营中住下,荀贞亲自把他送到住帐,又在其帐内与他说了好一会话,乃才回自己帐中。
尚有当天的军务没有批阅,荀贞挑灯至夜近三更,诸项堆积的军务才处理完毕。
荀贞伸了个懒腰,换从吏进来,略作盥洗,将要上床就寝,帐外传来典韦的嗡嗡嗓音:“明公可睡下了么?”荀
贞答道:“阿韦,有什么事么?”
典韦在帐外答道:“明公若还没睡下,末将有一礼谨送。”
荀贞听了,不觉失笑,说道:“你有何礼要送给我?进来罢。”
帐门打开,典韦大步从外进来,荀贞抬眼看去,见他肩膀上扛着一卷东西。
因为荀贞已准备要睡,所以帐内的烛火大多已熄,只留了床边的一盏灯,乍一眼,没看清典韦扛的是什么,再凝目看去,是一卷锦被,鼓囊囊的,好像是卷了什么物事在内。
荀贞愕然问道:“阿韦,这是?”
典韦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