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由是什么?”
荀贞说道:“回陛下的话,第二个缘由是鸿门亭此战,多亏臣部将士拼死奋进,乃才以三万之众而败李傕、郭汜五万之军,战士浴血疆场,不顾性命者,无非是为国尽忠,为陛下效命,而今他们尚未得到陛下的赏赐,臣又岂敢先领封赏!”
刘协又是赞叹连连,说道:“爱兵如子,卿是也。”顿了下,说道,“这个好办,卿把卿部凡立功之将士的姓名及功劳都报到朝中来,朕诏令有司聚议,分别给以酬功!”
荀贞下拜谢恩,然后说道:“陛下,此回鸿门
亭之战,功劳最著者当数豫州刺史孙策。若无孙策相助,臣断难击败贼军,此功之一也;於追击之时,孙策亲手擒获张济从子张绣,此功之二也。陛下,张绣现就在帐外,陛下若欲见之,臣便把他押进来面圣。”
张绣虽然是张济的从子,辈分上比李傕、郭汜等矮了一辈,但他现官建忠将军,被封宣威侯,在凉州军集团中,他的地位并不低,算是第二梯次的翘楚。
不仅其人之名,刘协知道,便是张绣本人,刘协也曾见过。
刘协说道:“带他进来,让朕一见。”
孙策又出帐去,很快,和几个郎官共同押着一个年轻人回来。
被押之人正是张绣。
张绣入到帐内,拜倒在地,叩首而已,半个字不敢说。
刘协瞧着他惶恐惊惧,扣头如小鸡啄米也似的样子,尽管遗憾眼前之人不是李傕、郭汜,却也是颇是快意。他沉默俄顷,说道:“张绣,你可曾想过你有今日?”
张绣颤声答道:“罪臣、罪臣,罪臣知罪!”
刘协说道:“你怎生敢自称为臣?你是朕的臣子么?”
张绣不敢再答,不停地磕头,用力之大,虽然地上铺着厚厚的毛毯,但帐中诸人也能听到通通之响。
荀贞在边上看着他如此用力的磕头,却是生了一点担心,可别给磕出脑震荡来了,回头不好给邹氏交代,示意孙策将他止住,仍是恭恭敬敬地向着刘协,说道:“陛下,张绣虽已知罪,且是从逆,然臣斗胆愚见,其罪犹不可赦也,该当如何处置,请陛下降旨。”
刘协看到鲜,血顺着张绣的额头流下,却是刚才磕头的时候,他把头给磕破了,然想及这些年承受的屈辱,对张绣却是没有丝毫的怜悯之情,脱口就要说“斩了”,蓦然想及,是不是先征求一下荀贞的意见?因便将话忍住,问荀贞,说道:“卿以为,朕亦当如何处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