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血肉模糊,乃至已然惨死,一队队的民夫正在把这些死者、伤者抬下去。呻吟呼通的声音此起彼伏。入目各种之情景,凄惨二字不足形容。
杨弘说道:“那就只剩下一个办法了。”
“敢问长史,什么办法?”
杨弘说道:“以军纪严勒之。”
“以军纪严勒之?”
杨弘说道:“用你我亲兵,组成督战队,巡视城头,凡有斗志动摇者,一概斩之;当敌附城来攻,敢有后顾、后退者,亦当场斩之。至於城中士民,若有骚乱者,亦尽斩之。”
纪灵倒吸了一口冷气,说道:“这么做?长史,不怕激起兵变、民变?“
杨弘咬紧牙关,说道:“岂不闻兵法云之,‘夫民无两畏也,畏我侮敌,畏敌侮我’?值此之时,唯有严刑峻法使众畏我,而才能使众不畏敌!我鲁阳城才能守住!”问纪灵,“或者将军还有其它什么良策不成?”
纪灵自是无有良策,他犹豫了会儿,说道:“长史,右将军的援兵何时能到?”
杨弘也不知道,但他毫不迟疑,立刻回答,说道:“鲁阳的重要性,右将军岂会不知?我料援兵一定已在来援我鲁阳的路上,早则三四日,迟则十来日必可至也。”
“好吧,那就按长史此策!”
两人便就择选亲兵,组成了十余支督战的小队,少数派在城内巡逻,多数都令在城头巡视,只要发现有兵士斗志动摇,即不需请令,可以当即杀之。
只靠严刑峻罚,显是不足够,严峻到一定程度,是有可能会出现纪灵的担忧,导致兵变的,杨弘知刚柔并济的道理,他又叫纪灵把库中所存的金帛财货等诸物尽搬上城头,纪灵在鲁阳驻守已久,在这里安了个家,其家中有美貌的姬妾、婢女,杨弘又叫纪灵把他的这些姬妾、婢女也都拉来城上,以金帛、美女来做给将士们的赏赐、犒劳。
两管齐下,却是使守军的士气得到了些许的安稳。
由是在城外营已经攻陷,和有韩暨运来的发石车的相助之情形下,文聘、於禁指挥部队又攻城一日,鲁阳依旧未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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