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公孙瓒,这大奴却也是很有信心的,并且公孙瓒的回答也确是很对,便亦不再多言。
公孙瓒一杯接一杯,饮酒不住,不觉微醺,思绪恍惚间,蓦然想起了刘虞。
这一想起刘虞,登时没了饮酒的心情,他用力把酒杯重重地放到案上,接着站起身来,便赤裸着健硕的上半身,在堂内转来转去。
旁边的大奴和其它奴婢不知道他这是为什么,俱是疑惑,乃至有的惶恐,皆伏拜在地罢了。
绕步堂中,公孙瓒忿忿然地想道:“我对你已
经是百般忍耐!设若无我,你焉能在幽州站得住脚?那些乌桓、鲜卑诸胡从来都是只畏威,不怀德的,又岂会对你毕恭毕敬?又那袁绍,虎狼也,亦只怕早将幽州吞并!却你非但不感激於我,不感激我帮你占住了幽州,不对我加以信任,反而屡次三番与我作对,到最终,竟然趁我兵马散於各地之际,聚集了号称什么‘十万之数’的乌合之众偷袭攻我!你也不想想,羊儿再多,怎会是狼的对手?一群乌合之众,就算人数再多,又哪里是我之敌?我击败你后,原本我是不想杀你的,那时你若是肯向我低个头,服个软,从此以后老老实实,那么我便留你一命,还叫你来当这个劳什子的幽州牧,又有什么不可!但你自恃清高,居然依旧轻视於我,十分傲慢,因我一怒之下,遂将你杀了!只是杀你之后,我未能将鲜於辅、鲜於银诸辈一并斩除,倒是小看了他们,竟被他们拥了那认胡为父的阎柔为盟主,来犯我土,致使我大好局面,毁之一旦!恨也,恨哉!”
这个时候,攻打南城墙的冀州兵的攻势,大约是到了最猛烈之时,那喊杀之声、鼓角之音,比方才更是清晰。公孙瓒本就起伏的心潮,被这鼓声、喊杀声一催,更是难以抑制,他於是大步出堂,到了院中,又提着剑,舞将起来。
可是刚才他酒喝得太猛,酒劲上头,一个不小心,却是差点摔倒。
好在他毕竟身手敏捷,及时地反手一剑,插到地上,支撑住了身体,未有摔倒。
便就这么半跪在地,他举目望向南边喊杀声传来的方位,又叹了一声“恨也!恨哉!”咬牙心道:“等我灭了淳於琼后,我定点兵北上,誓把阎柔诸贼悉数斩除!”
有起,就有落,不多时,猛烈的攻城结束了,那鼓角声、喊声声随之渐渐的低落下去,又过了一会儿,终至渺不可闻。
却是真如公孙瓒所料,淳於琼部的今日攻城,还是如此前的那些攻城一样,依旧无功而返。
淳於琼大营,议事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