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鬼差说的神神叨叨,眉飞色舞。
下面众鬼听的一愣一愣,如痴如醉。
正说着,众鬼就听到老胡呵斥的声音:
“干什么呢?胡说八道什么?再胡说八道,本官就把你们的舌头通通拔下来……”
“是是是,小的错了,这就来这就来……”
那几个趾高气扬的小鬼差顿时跑的飞快,舔着脸走了。
众鬼一哄而散。
只是这话却都留在了心中,值得细细品味。
卞城王的阎罗殿中,跪着一个黑衣鬼。
那衣着、脸面分明是不久前在那儿围观听着鬼差吹牛的众鬼之中的一个。
他似乎已经说完话了,然后跪在那儿瑟瑟发抖,卞城王挥挥手,倒是没有为难他,便让他下去了。
那鬼魂如同得了特赦,带着一脸的释然和劫后余生,忙不迭的跑走了。
只是,卞城王却维持着自己的站姿没有变。
旁边的桌案之上、地上,摊着数个黑漆漆的玉简,显得特别凌乱。
若是有人稍稍走近,只需看一眼,很轻易就能看到这些玉简中的内容其中的关联之处。
这些玉简之中无一不在说一个人的事儿,那就是藤仙连意。
许是其中记录的事情比连意自己记得的都清楚。
大殿外面,值守的鬼差一个个噤若寒蝉,给本就死气沉沉的阎罗殿,更增添了七八分的鬼气森森。
卞城王虽然喜怒不形于色,但那些常年伺候他的手下之人,还是能敏锐的感觉到他状态的变化。
他们完全能够感知到,这时候的卞城王无疑是暴怒的!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鬼差们暗自叫苦,只觉得自己都是倒霉鬼,许是这会子还有命在,下一刻,就会灰飞烟灭了。
卞城王为何暴怒,猜测者众,却哪里有人敢凑上去问。
毕竟即便只剩下了魂魄,那也至少还存在,鬼差的工作或大或小在这幽冥界也算是吃公粮的小官,也算是熬出头了。
自己的命自己得顾惜,谁愿意就这般消失的连一点痕迹都没有呢。
如大家所想,卞城王此时的心情别提有多郁结了。
不仅郁结,他还觉得特别难挨。
内心火烧火燎,居然令他升起了一丝彷徨之感。
这怎么可能?!
卞城王哼了一声,狠狠将那种感觉压下。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