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店员手头接过冰咖啡,要人命的手机铃声闻风而动。
已经数不清楚这是闻熹换的多少个电话卡,但周初能确定,闻熹的怒火已经到达了顶峰。
甚至,说不定已经“怒发冲冠”了?
抱着这种幸灾乐祸的心理,周初在阔别三个小时后,再一次拜访了姜行舟。
不过,上一回是在床上。而这一回,是正儿八经的迈进了他的办公室。
一览到头的办公室,落地窗上种植的绿植,走得是禁欲灰色调。
简约素朴的和姜大少在外的花名完全不相符。
周初指尖打了个转,咖啡杯搁置上玻璃桌面。
妩媚细长的鱼嘴高跟噔噔作响,破开死湖般的寂静。
大胆又肆意,丝毫没有外人的拘谨。
姜行舟手头的键盘声戛然而止,注意力不受控的被吸引,目光捕捉着女人的一举一动。
在他二十六年的生涯,见过的美人数不胜数,但不得不承认周初是其中拔尖的。
也是最能让男人升起征服欲的女人。
他垂下眼睑,不徐不疾的语调多了道不明的意味:“我依稀记得,我和周小姐三个小时前才见过。”
风轻云淡,彷佛没有今早那档子事,典型的翻脸不认人。
周初也不恼,慢悠悠的咬字像是在调情:“这不是受人之托,来是跟姜主编谈合作的事情。”
贴身小包里的手机震了又震。
想都不用想,是来自闻熹那个龟孙子的电话。距离出了酒店后的半个小时,就已经是没有断过,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铁定跟面前这个王八蛋脱不了干系。
她瞄了一眼姜行舟,熟稔右键一滑,放了外扩。
平常一点上卷的腔调又平又直,冷淡又刻薄:“闻先生,有何贵干?”连同假装听不见的姜行舟都侧目看了眼。
闻熹听惯了周初甜腻缠人的嗓音,被打的措手不及。
犹记起发给自己的那条短信,语气骤然阴沉三分:“周初,你胆子肥了,敢背着我跟别的男人睡。”
周初掀眼哀怨瞧过姜行舟,像是娇嗔,责怪对方打小报告。
接着,身形绕过办公桌,神色惬意地倚在桌台边,指尖还时不时的“不小心”往人腕边刮。
姜行舟心下知道对方故意让自己听这一出闹剧,面色不变,唇边依旧含着那抹戏谑的笑。
但在周初摇晃倾斜过来时,故意抬脚一勾,将人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