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行舟上下唇一碰,漫不经心地说道:“就如你所见。”
像是不足为道的一件小事、一个物品,一个能以物换物的廉价东西。
两人的身高分明差不多,处于一个平视状态,闻熹却能够感受到姜行舟是俯视着他的。
“姜行舟,你他马的……”
闻熹后槽牙死死咬住,一把扯住了姜行舟的领带。
紧缩,勒红,剑拔弩张的氛围成功激怒闻熹。
拳风上脸,一股力反噬过闻熹发麻手臂,姜行舟踉跄退了两步。
闻熹甩了甩手臂,目光嫌恶:“她不是你的猎物,姜行舟。”
姜行舟舔过唇角漫溢的铁锈味,站定在闻熹面前,没有任何退步措施,他看着闻熹,情绪冰冷无机质。
让闻熹联想到了,毫无知觉的冷血动物。
他头一遭觉感觉到,姜行舟这个人内里比表面更深,更阴暗。
须臾,姜行舟捕捉到了闻熹的神色,认知到自己现在的状态。
狐狸眼弯出笑色,轻慢又怠倦的挟出清晰条理:“但温琅回国了,她就是个烫手山芋,我不正好帮你解决。”
以她别称,只字未提这个人,却又字字提了。
闻熹骤然听见温琅二字,鼓张肌肉松弛,沸反盈天的怒火刹那歇鼓。
他拧紧了眉,下意识避开了快到嘴边的答案:“她,不行。”
姜行舟风尘仆仆的嗓音带着刻意蛊惑:“就像以前。”
姜行舟的逻辑尖锐混乱,可闻熹又无法否认,因为他仅仅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一个属于他们这圈人约定成俗的认知:女人只不过是一件衣服,换着穿是常事。
“我说过了,她,不行。”
“你说的可不算,闻熹。”姜行舟细致卷着手头袖扣,“她说的才算。”
暗流礁石触底,撕裂,碎开,又紧紧扯住了现实最后一块遮羞布。
闻熹怒极反笑:“那你试试看。”
周初对他们的谈话一无所知,半大桶可乐酒下了肚,再混着白的、香槟,意识已经迷糊了,只记得夏苓还在哼哼唧唧。
火烧眉毛都挡不住,最后非要扯着楚艺走人。
一夜无梦,闹钟报点。
周初迷迷糊糊翻身坐了起来,一看,厕所的门大开,酒气熏天。
旗袍、丝袜、包包和项链被丢的乱七八糟。
她摸着肿胀刺痛的脑仁,又抓紧看了时间,发现距离上班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