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
接下来是什么来着?
迷药的过度吸入让大脑完全宕机,周初缓慢地转动着脖子,想要继续回想下去。
悠悠转醒间,听见一句男声:「你醒了?」
薄纱窗帘掩着半面,她寻摸着看过去,男人微微弓身,认真翻阅着手头地资料,但是太远,看不清。
周初往身上摸,衣服内侧的手机还在,心一下定了大半。
她踉跄地下了床,脚下好像踢到了什么东西,那是一双女士拖鞋,她再抬首,观望这整个房间的布局,指尖摸索过床头柜上的台灯,落灰枯死的多肉静静置在角落。
房间里的东西、摆设都很熟悉,是自己设计的。
周初忽如其来就定了,一种报复终于到了的尘埃落定感,「闻熹。」
男人放下了资料,他居高临下走到了周初面前,一米九的身高压迫感十足,阴沉可怖。
「我说过了,不要靠近姜行舟。」
周初目光冷然如刀,平铺直叙,「你没资格管我,而且大庭广众之下绑人是违法的,闻熹。」
闻熹脸色徒然危险,掌间虎口抵住周初的下颚,往上抬,「我这是在保护你。」
她能感觉到闻熹没说假话,但是她不信。
她被迫仰首,下颚生疼,态度却比对方更强硬。
嘲讽冷冷,「以什么身份?前女人,抑或者是玩腻的情人?」
软刀子戳人心口,一戳一个准。
男人被戳痛了,牙缝字眼硬生生挤出来:「那都是说着玩,」
周初勾唇一笑,数不尽的嘲讽都在这个笑意淋漓尽致,这个说着玩可就太多了。
那时,门缝留了一条线,几堆人坐在一起,她站在门外。
男人大掌靠在挺翘臀脊上方,长相娇媚的女人娇笑着,依偎在他胸膛,供人恣肆狎玩。
他指上敲着烟灰,滑下摸了两把,侃侃而谈:「听话,但平常太闷了,当情人还行。要是说恋人,还是温琅更合适,够劲。」
身边兄弟打诨:「哟,听这话,你不是腻了吧?」
「温琅还没回国呢,就大放厥词了啊?」
他眉眼张扬,毫无顾忌:「这是实事求是,你们懂什么?」
踩一捧一的记忆戛然而止。
她纤细手指勾着闻熹胸前的别针,轻佻地滑过他的心口,和过去印象形成一种割裂感。
指尖不紧不慢沿着凹凸不平的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