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在抽痛。
脑子里差些成了一片浆糊,阴戾的话尚在耳侧徘徊。
周初深深呼吸着,冰冷空气灌入肺部,理智愈发的清醒起来,闻熹的态度非常的明确。
他在告诉她:我能操控你的整个人生,而你无力反抗我。
想到这里,喉头的讽刺意味更重。
她垂了垂眼睫,指尖抠紧了掌心,没吭声。
氛围愈发紧张,剑拔弩张,闻熹的眸光更像一只虎视眈眈的凶兽,压根不让周初离开他的眼里半秒。
温琅见闻熹神色冷然,目光愈发嫌弃,主动开了口,「还是我去吧?」
如此,他的心头蓦然一松。
懒洋洋摆摆手,自主退开半个过道,倚在门边。
像是给拿药的温琅过路,「去吧,给她把包拿上。」
对方的让步是周初没有想到的,她眸光一闪,将温琅握在手臂的手扒开。
安慰般捏了捏指尖,哑声道:「没事的,你先去吧。」
温琅撅了撅嘴,抱怨般觑了一眼闻熹,彷佛是在谴责对方的不解风情。
「你先休息一会。」
她小心翼翼扶着周初靠在大理石台边,看到没往闻熹那边看,跨出了洗手间,转身没入了回廊里。
那一瞬,温琅的目光恢复了一片清冷。
手机里静默的躺着一条短信:火烧足了。
脚步声远离,闻熹一步、再一步,压在了周初的面前。
覆面交错间,暧昧呼吸滚烫又危险。
就像她头一天遇上这个男人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一定是在玩火。
他像是不解,「你以前的脾气没这么倔的。」
周初右手压着痉挛的胃,仰首,呼吸更近,语调却更直更冷:「我以前也不知道你这么渣男。」
她讽刺又道:「我和温琅,你想坐享齐人之福吗?」
不知道是因为前半句,还是后半句,他心头那把刚刚灭的火又烧了起来。.ν.
男人神色骤冷,目光狠厉:「你以为你是什么身份,能跟她比?」
话音刚落,闻熹耳侧却不合时宜地响起来闻陆的话:如果你实在不舍得,那就断掉她的所有后路,用她最骄傲的东西磨平她的骨头,物化她,让她认识到,非你不行。
他也一步步这么做了。
男人的眼眸微微眯起来,居高临下看着眼瞳倒印出的那个影子。
轻蔑嗓音里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