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对方妥协的计划,已经初见成效了。
他推开了浴室门,花洒里的蒸汽蔓延。
像是水滴绵延而下,连结成了无限漫长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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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初浑身都麻,站不起来,更多的是软。
上船的第一天,周初就成了软脚虾。
她没出门,夜晚的晚餐都是陈澜庭送过来的。
陈澜庭眼底波澜不惊,把东西送到之后就走了。
周初吃完,又怠倦地窝进了被窝里。
她有点不清楚自己走得这步棋究竟是对的,还是错了。
第二天,周初还是没在大家面前露面。
张琚颇为同情地瞧了闻熹一眼,默默打算一上岸就给闻熹买一顶绿帽子。
闻熹没吱声,只是盯姜行舟更紧了。
一直到傍晚,周初才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
夏苓担忧摸了摸周初的腰,「肾还好吗?」
周初压低声音,「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
夏苓急忙摆摆手,「受不住、受不住。」
她虽然在外面玩,但是压根没动过真刀实枪,最多就是纯盖被睡觉。
周初作势捏了一把夏苓的腰。
夏苓趁机讨饶。
她转瞬又附耳而上,「你和姜行舟在一起了?」多少藏着点八卦。
周遭人手下一顿,也跟着支棱起耳朵。
周初看向了姜行舟,男人温柔乍现的目光流淌,看上去更像那么回事。
她蜷指紧了紧,「差不多吧。」
宋窈窕听到这话,手里的刀叉都攥紧了,可是温琅似笑非笑盯着她,宋窈窕只能低下头。
闻熹的眉头更沉,压抑着汹涌怒意,径直走了出去。
张琚一看,他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跟着出了门。临走前,眼神扫了正在和苏杭搭话的姜行舟一眼,带着一股寒意。
甲板上一下离开了几个人,倒是变得空旷了不少。
苏杭饶有兴趣瞥眼姜行舟。
他语调懒懒,「有点手段。」
姜行舟食指摩挲着,「不过是下策。」
苏杭嗤笑,「你这要是算下策,就没上策了。」
姜行舟风轻云淡一笑,「她不喜欢我。」
苏杭眼里闪过一抹深意,「可是闻熹看不清。」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闻熹看不清,他只会听到周初承认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