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些疑惑的接过宋秋桑手里的物件。
她冲着光亮的地方仔细看了看,果然,这东西要比平常的紫砂颜色深很多。
可是和煎药的罐子摆在一起,如果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这样细微的区别。
老夫人百思不得其解。
“桑儿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想必祖母已经看出了颜色的不同,这药罐子的盖子是被毒药的汁水浸泡过,紫砂上面有气孔,最能吸水,盖子早就已经染上了毒药,只要用这个药罐子给您煎药,罐子里的药煮沸翻滚起来就会碰到盖子,这样原本无毒的药也就变成了致命的毒药。”
桂嬷嬷听了宋秋桑的话,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是何等歹毒的心思。
老夫人素来平和,竟然有人想要用这样阴损毒辣的手段害她性命,家里都是晚辈,这样忤逆长辈,车裂都不为过。
“老夫人,家里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您看会是谁?老奴就算拼了性命也要剥了她的皮给您报仇。”
宋秋桑沉思不语,若是老夫人薨逝,谁能受溢还真不好说?
府里人多眼杂,这事是谁做的还真不一定。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把这件事尽快告诉宋远德。
老夫人可是他亲娘,他的俸禄养了这些蛇蝎心肠的坏人,不论是谁都不可饶恕。
宋秋桑留下红菱帮忙伺候祖母,她一个人带着丹青直奔侍郎大人的书房。
这一路上,她一直在回忆上辈子和爹爹相处的种种。
虽然这个男人负了她娘,但是不得不承认,他是个好官,也是个好父亲。
当年是他不肯屈服权贵,才害得宋家满门抄斩。
宋秋桑用力的甩了甩头,把那些不愉快驱逐出脑海,她脚步不停,转眼间已经来到了侍郎大人的书房门口。
门外伺候的小厮见到大小姐,卑躬屈膝的行礼问安,宋秋桑看也不看一眼,直接闯入了书房。
宋远德正低着头写大字,听到门口的响动,抬眸就看到自家女儿。
他先是愣了一下,他是有多久没见过宋秋桑了,女儿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和她娘有七分相似。
只是气度和从前完全不同,再不是温婉可人的大家闺秀,好像完全换了一个人一样。
如若说女子的容颜可以因为打扮不同而略有变化。
可周身气度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有这样的天壤之别。
这简直是脱胎换骨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