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他这次回来以后表现的太过于无害,她都差点忘了这家伙是个疯子。
赵懿目光沉沉的看向她,突然说起了另一件事:“六岁的时候梧桐殿的梧桐树上来了一只鸟儿,通体呈蓝色,羽毛光滑整洁,叫声颇为好听,看着新奇,宫里太监们拿网子网了许久也没抓住它,孤让工部做了一个新弹弓,每日里练它。”
“一个月以后的某一天孤终于拿着它射下了那只鸟儿,它倒在树下,孤让人将它拿过来,将翅膀剪了,养在金笼里,每日里叫与孤听。”
“十四岁的时候孤想要儒学那群老头听话一些,他们总是吵吵嚷嚷让人头疼,于是想要在辩谈上夺魁,总共两周时间,孤几乎不眠不休看完了整整二六本儒学传教,在辩谈上将那群老头压的说不出话。”
“后来西北漠的耶律族来犯,父皇头疼不已,孤亲征西北,那耶律族的头领是个四十岁的大将,从会说话起就在战场上,晓勇善战熟通兵法,孤与他周旋两年,最终斩下他的头颅,凯旋而归。”
他目光灼灼的看向李宝嘉:“从小到大,孤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并且最终也会得到。”
你亦是如此。
从前他认为江山是他这辈子最重要的东西,他善谋略,懂得掌控人心,醉心权术。
但他唯独不懂李宝嘉,她看着好懂,却又比谁都难懂。
他尽心尽力对她好,给她所有,到头来她却只是怕他。
这种越努力越失败的感觉,他只在她身上体会过。
李宝嘉被他看的瑟缩了一下,白皙的双手有些不安的抓着裙边,心说这说明你从小就是个变态。
“殿下……到了,下车罢。”
她看了他一眼,率先下了车。
她知赵懿对她好,可她想要的不是那样的生活。
她不敢想象,她从此只能待在东宫,以后赵懿登基了便随她去宫里,和那些莺莺燕燕姐姐妹妹的待在一起。
一天就是请安,尔虞我诈,去这里喝喝茶,那里绣绣花的日子,让她想都不敢想。
是的,她最终还是不信赵懿会只有她一个人。
无论他再如何喜爱她,他也是太子,将来要成为皇帝,一个皇帝只有一个女人,就算他同意,底下的臣子也不会同意。
估计谏言会像雪花片一样飞到他的床头,京城上下指不定怎样骂她这个妖女惑君。
现在他是太子,府里那些人他也不喜欢,说遣散就遣散了,就算如此,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