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宝嘉差点一口茶水喷出来，她咕咚一下喝了下去问：“红妈妈在说谎？您怎么知道？”
周暨南也在旁边凑过来问：“对啊怎么知道的？”
其实他纯粹就是个过来打酱油的，他压根都不知道他们在查什么事儿，只知道隐约和江南这次的灾情有关。
赵懿轻轻转动着扳指，掩下眉眼淡声道：“她有夜盲症。”
“上楼的时候灯灭了，但也不是很暗，她看不清路，神色慌张，这是一个人不安的表现。”
李宝嘉开始还怔愣愣的，后面就想明白了过来：“所以后面是您将灯灭了，为了再一次试探她？”
赵懿凉凉的目光扫过那几盏亮得显眼的灯：“演技倒是不错，不过说的漏洞百出。”
她说她和青娘进去的时候屋里没灯，阴森森的，连脸也看不清。
但是她一个夜盲症的，居然能看的清衣服的料子，还能看的清那公子的折扇上写的清平二字。
李宝嘉长叹一口气：“啊，所以花了一千两她一句真话也没说……”
周暨南在旁边安慰道：“就是一千两罢了，你想要我给你。”
李宝嘉摇摇头道：“那倒是不必了，我就是觉得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有得到……”
赵懿掀开茶盏，缓慢撇动茶沫，热雾团团氤氲在他俊逸的眉眼，一时间让人看不清他真实的情绪：“倒也不是毫无用处。”
——
京城皇宫
穿着一身朝凤宫装的皇后坐在座首，她今年已经年近四十，不过保养极好，看着至多三十上下。
她此刻笑得花枝乱颤，头上金灿灿象征着身份的凤尾步摇都摇摇晃晃，说：“今儿宫里可算是热闹起来了，平日里眼见得冷冷清清。”
旁边一身着蓝色立领对襟长裙的女子笑得温婉娴静：“姑姑若是想要，江华定然日日过来，就怕姑姑到时候觉得烦呢。”
这是周江华，是周家二房嫡长女，自幼便很得周皇后看重而在周家的地位颇高。
她旁边站着的一位粉衣女子也笑着捧场道：“皇后娘娘您看看，江华姐姐倒是日日想来，就怕她不是想见您，而是相见旁人啊。”
周江华的脸上立刻起来一片红晕：“说什么呢，我当然是想见姑姑。”
底下还有一众贵女，今日是皇后请她们入宫赏花的，说是御花园新开了花儿，也做些时令糕点给京城贵女们品尝。
但京城里都是人精，哪里有不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