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刀芒慢慢收敛,归于名刀之上,森冷的水汽凝结,刀客以兵刃指着独孤樽,
犀锐竖直向下,拦在近前,只是‘剑尺’已破,独孤樽的格挡姿态不过维持了半息时间,就吐出一口淤血,连犀锐都拿不稳了。
刀客沉默了片刻,反转兵刃,卸去‘瞬斩’。
“为什么不杀我?”
独孤樽擦去嘴角的血渍,那最后一式刀意击穿了‘天上界’的剑尺,明明可以斩开他的身体,却停在了最后一点距离上。
那刀意的威力不够?
不,不会是那样,‘瞬斩’对于精度的把握,是有极高要求的,不会出现那种失误。
刀客转身离开,“胜负已分,你我恩怨已了。”
独孤樽嗤笑一声,“你不是对‘极峰’和‘九殇’的排位很执着吗?放我一马,以后说不定会后悔。”
“没有以后了。”
“?”
“这些年,我只是在重复的做一件事,如今这件事有了个结果,就没有必要再继续了。”
刀客缓缓道,“倒是你,越活越糊涂了,浪费了‘剑尺’,也浪费了一柄好剑。”
技艺精进,但是你的剑,不如当年锐利了。
尘世浮躁,剑心蒙尘,可惜了。
刀势与剑光消弭,山野里的灰奉急于确认主将的安危,连墨闲都顾不上,一个人跑了出去。
观那最后一招,刀势显然强于剑技,刀傲的瞬斩必然有了飞跃性的进步,
无论结果如何,剑尊已不再是驸马对手,势必能作为与云州交换的条件。
只是,驸马与洛神的心性,啧,如此下去,未必是个好结果。
墨闲一路想着,步子渐渐慢了下来,直至见到一只黒雁落在眼前,
他愣了愣,没有再去关注山野外的境况,反而是随着黒雁的起落,走向了另外一条路。
辗转多次,黒雁极为亲近的落在了一个僧人的脚边。
他三旬上下,穿着一件麻色僧服,手中握着一串檀木念珠,抬起头看了眼来人,点了点头。
“木头大师,我还道你们金佛寺糟了难,不想是早有了避祸的手段。”
墨闲自来熟的笑了笑,却也清楚不会有什么回答。
眼前的家伙是金佛寺的高手,主持的亲传弟子之一,修的乃是上等功法,可惜受了反噬,再也说不出一个字,一个音。
墨闲没有再看木头,金佛寺比黑衣禁卫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