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隶卖台门口,有个老军兵前来询,是否有檀牌,若无檀牌,每人入场须缴纳制钱五枚。
檀牌?难道是刚才自己搜刮来的“四九”木牌?
麻先品三人以前来此,也只是交钱入场,从未要过檀牌。
程欢喜便掏出木牌递了过去,“可是这个?”
那老军兵正反看了看,点点头,便领着几人进了隶卖台。
这次见到的隶卖台,又与以往不同。灯烛照得四下里通明,除了中间一座一人多高的台子,四周靠墙多了一些用围幔建了一些隔断,类似一个一个的贵宾间,用薄纱作帘。隔断看外面清清楚楚,外面向内看却若隐若现。
四人被领到两侧一间无人的隔断内,有桌有椅。刚刚坐,便有人送来热茶、果品。
台子上正在卖着南蛮奴婢。台子周围了许多人,这些人都是些交钱入场的。有的是想买个南蛮奴婢回去充个门脸,有的则只是为了凑个热闹。
几个健壮的南蛮男子被人买下,自有衙门里的人在边上办理相关文书。签字,画押,从此这些南蛮男子,便是以第四等人的身份,成为了大梁国人。
台上的典仪,是一位面色白净的男子。程欢喜在脑海里查阅了一下,没有什么相关信息,应该是以前不认识的。
那男子让人领上台五名南蛮女子,事先经过了梳洗打扮,五分的相貌看起来倒有七八分的光彩。
这五名南蛮女子,胜在身材一流。
在北侧的一间隔断里,几位年轻的士子正看着台上评头品足。
“这几位女婢,姿色不甚出众,看来今晚是没有什么上好的货色了。”坐在主位的男子说着。男子面色如玉,看上去倜傥风流。
“谢公子高见,今日只怕是要空手而归了。”旁边有人应道。
此时,在东侧的一间隔断内,也有人正在议论着。
“今晚这名女婢,虽只有六七分颜色,但身材确有可取之处。”
“也只能如此了。四殿下的诗会就要到了,这诗、歌、茶、酒、花,是一样都不能少的。”一名锦衣男子说,“这几个南蛮女子,虽没多少颜色,但胜在一个新鲜。”
如果此程欢喜在场的话,一定会认出,这锦衣男子,正是王家的王青鸾。
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台上那典仪开口道:“列位高邻,诸位老爷。这五名南蛮女子,可是实在的豆蔻年华,尚未破瓜。您买了回去,叠床被、暖个脚,再不济当个香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