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笑了笑。
当然不是什么侥幸。
媚药对她不起作用,她就去找皇后姑姑,姑姑早就有所警觉,命人把她的衣服放到披香宫里引慕妃上钩,那名叫绿袖的宫女是惠妃娘娘安排的,就等着慕妃最后当场抓奸。
而昭宁帝就在一旁,不但褫夺了慕妃的贵妃封号,甚至冷眼旁观自己的儿子被人反算计……
那一瞬间,楚辞忽然真真切切意识到,原来天家之人,当真天性凉薄。
楚辞不愿让萧锦婳知道那些阴谋算计,萧锦婳翻了个白眼,对楚辞敷衍似的回答很是不满。
“婳儿。”
楚辞忽然喊萧锦婳的名字。
“干嘛?”
“谢谢你。”
萧锦婳再次翻白眼:“咱俩什么关系?用得着说谢谢吗?”
“好,以后不说了。”楚辞裹紧了被子,“早知道要在宫里留宿,我就不把让阿言把雪球送回去了。”
“为什么?”
“雪球揣在怀里很暖和。”
萧锦婳笑出了声,“可怜的雪球啊,居然被你当成了手炉!”
笑到一半,萧锦婳想起来一件事,叹了口气:“今晚出了这种事,锦宁她……”
她没再说下去,楚辞知道她想说什么,“这不关她的事。”
萧锦宁的生母是慕容曼柔,自出生之日就被抱给了棠梨宫惠妃娘娘,慕容曼柔等人今夜干的事情,就算要嫌恶也怪不到萧锦宁头上去。
萧锦婳声音闷闷:“可是,我们这么想,不代表其他人都这么看啊!”
“我们心里清楚就好,又何必管其他人怎么想?”
“可是……”
“好了,”楚辞伸出手,揉揉萧锦婳的头发,“别多想了,已经很晚了,赶紧睡。”
萧锦婳抓住楚辞的手,重新塞进被子里:“盖好别乱动,回头冻病了有你受得!”
慈宁宫。
“一群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皇太后气得胸口不断起伏,瓷片碎了一地,刚换上的茶杯瓷器又遭了殃。
宫人内侍吓得浑身发抖,纷纷跪伏在地,不敢抬头。
“母后何必如此大动肝火?”庆阳长公主迈进慈宁宫,“小贱人一时走运,以后有的是机会。不过今日差点就成功了,确实可惜。”
皇太后怒气难消,“还有萧锦婳那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整日和楚家那个小贱人混在一起,处处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