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怪见过大世面的夜执阳,会在这鸟不拉屎的地儿陷入头脑风暴了。
函夏国考古界一直有个顶级遗憾,被信奉为历代正统皇帝凭证的秦皇印玺,百年前最后一次出现,自此遗失人间,再无消息。
此后,考古学家每听到‘玉玺’二字,丝毫不亚于突然得知自己继承了亿万遗产一般兴奋,夜执阳也不例外。
当然,往大了想,这座印玺与传国玉玺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可即使想得理智点儿,那玩意儿是一座埋藏数百上千年的大印,价值也同样够得着国级资格。
倘若二流子真的沾染这种层级的文物,先前他给这二老的承诺,可就作不得数了。
国级文物,谁偷谁死!
只是…紧张过后,夜执阳又觉得地墓出现印玺的可能性实非很大。
古人发明创造的能力是赶不上现代文明,可不代表他们没有常识,在一座可怜四道墓之下修建一座庞大地宫,却将一件珍宝放在明面,这并不符合逻辑。
那么…玉玺还在地墓或者地宫?
“我滴乖乖。”
暗夜凉风,夜执阳忍不住深吸寒气,话罢调转单车,死死盯着地墓方向。
古阁言明地宫深埋着九王之乱的秘密,拿最蠢的思维去想,地宫背后所涉及的古代大人物也得有两手之数,以此判断,那二流子所说的玉玺并非一座也不无可能。
“护卫组的同志们,你们可得盯好咯。”
夜执阳手掌攥着车把,忍了许久,还是决定先回市里。
他倒是想即刻去地宫查探一番,可身在文物局,又不得不考虑其他同事这一客观因素,既然自己得到玉玺的消息,真要只身前往,找到与否,自己都有吃独食,抢头功的嫌疑。
这个骚腥,他不能沾。
……
翌日、
一辆飘满了油条豆浆味道的皮卡车,扬起漫天尘土,疯似的朝地墓冲去。
“玉玺…玉玺…”
副驾驶座,李林堂双目赤红,一只手紧握成拳,狠狠砸着另一只手心。
“小阳这次可又立了一件大功呢。”
后座,吃着早餐的李黛望着开车的夜执阳,笑道。
“黛姐可不敢抬举我了,目前我们还不清楚,那二流子说的玉玺,是否与地墓和地宫有关,只能说尽人事听天命了。”
早晨他将消息告知局里,李林堂活脱脱中了五百万似的,其他同事更是把吃早点的时间压缩在行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