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见夜执阳神色怪异,李林堂不解问道。
“李主任,榆市是不是有种煤叫沙煤?”夜执阳突然发问。
“沙煤?有,以前的采煤业不发达,只能采到地下不远的沙煤,那玩意儿质地不坚硬,燃烧效果也差,后来就淘汰了。”
想了想,李林堂解释道。
“以前是多久?”夜执阳又追问。
“只是沙煤?”李林堂反问,夜执阳紧忙点头。
“沙煤最早能追溯到一千五百年前,那时候南北大融合,榆市这地儿也有点儿起色。”
“对了,你问沙煤做什么?”李林堂疑惑道。
“我猜测,青纸人中的黑色纹点,可能就是沙煤。”
夜执阳一音落下,刚端起饭碗的众人无不神色呆滞,李林堂更是直摇头:“沙煤颗粒并不具备黏性。”
“那要是…煮过的沙煤粉呢?”
夜执阳凝眉反驳道。
以前他阅读考古书籍,记得古人有煮煤的说法,当然,那时候的穷人是为了给大户人家送煤的时候,成色能好看点儿,后来有野史记载,西北工匠有一种煤汁,淡可漆色,稠则附着性极高。
煮煤成汁,显然煤的硬度并不如何,夜执阳这才想到了沙煤。
当然、让夜执阳回忆起这种说法的,正是刚才对面那老板娘泼洒出去的面汤,以及小孩子触煤打闹的一幕。
“这…”
夜执阳话罢,李林堂神色又是一滞,显然,他也想起了古传煤汁的说法。
“李主任想想看,正常的沙煤,就算质地再软,煤粉也容易将青竹屑伤成粉末,可要是高温煮过,腐植色质消失,而煤汁晒干碾碎成了软粉,这样一来,不伤青竹屑不说,煤粉混合其他材料的黏性和防腐性,是不是会提高很多?”
饭桌上,夜执阳的声音响起后,李林堂眉头彻底拧在一起:“的确有可能,那…等会儿找点儿沙煤,回去试验一下?”
“吃完饭,回去开干。”夜执阳狠狠点头。
……
一个下午、榆市文物局热雾高升。
院子里,夜执阳坐在冒着热气的废旧大锅旁,紧盯着锅里逐渐发黑的开水,大锅四处,众人鼻孔插着卫生纸,形象上有点儿可笑。
煮煤这味儿,也忒臭了。
“见证奇迹的时候到了。”
高压火枪足足燃烧了两个钟头,见锅内的煤汁越来越粘稠,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