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声的,正是无事闲逛的夜执阳。
“十块钱三本?小伙子瞎说什么呢?”
夜执阳话罢,前两座的老头还没说什么,面前的中年男子倒坐不住了,转过头漠然盯着夜执阳。
说是盯,似乎瞪着更准确些。
“小、小伙子,你这是血口喷人啊!”
夜执阳起身走在老头面前,只见老头颤颤巍巍地指着夜执阳道。
“血口喷人?”
望着掉落在老头大腿上的一半封面,夜执阳捡起古书后,嘴角勾起:“哟、还是《张旭集》啊?”
“小伙子,你没学过历史?张旭是哪个时代的大家,还要我给你确认吗?”
见夜执阳先前没鸟他,老头后座的中年男子又开口了。
“我也记得张旭是大唐的。”
过道另一侧,与中年男子平齐的四十多岁妇女道。
“张旭是大唐大家不假,可是…他是大唐的书法家,一生留下的书法作品也只有《古诗四帖》《肚痛帖》等几部而已。”
夜执阳扬了扬古书,啧声笑道。
“那《张旭集》就不是了?”中年男子亦是冷笑。
“当然不是,大唐大家多是以字为所著名头,例如《李太白集》,而张旭字伯高或季明,今儿要说这本古书是《伯高书法集》,小子我还真得掂量两下。”
翻了翻古书,夜执阳更是咧嘴无语。
“小伙伴,这几个字读什么?”
见一旁有个虎头虎脑的小家伙探头看事儿,夜执阳又问道。
“赤…赤壁赋。”
小家伙呲溜着鼻涕,读得很大声。
“《赤壁赋》是大宋大家苏东坡的作品,大爷,大宋在大唐之后,这点儿历史你该知道吧。”
话罢,夜执阳将书扔给了老大爷,又挟起那半片封面。
“最后嘛,刚才这女生给你递书时,可是小子亲眼看见你眼疾手快撕掉的封面,现在…封面内部应该还有你的指纹。”
“要不我给警安局打个电话,是您晚节不保,还是这小姑娘赔你千八百块,咱们到警安局商量商量?”
“你…”
夜执阳这话一落,莫说衣装得体的老大爷,就连身后的中年男子和过道另一侧的妇女都坐不住了。
嗤、
老大爷被激得老脸黑红,只听公交的刹车声突然响起。
“妈的,就你小子事儿多。”